妘不坠轻松一笑:“她哪里打得过我?已经被我打跑了。”兰宜想起那威猛余波,不由得心下一颤。见妘不坠确是毫发无损,暗自叹服,又不免担忧:“碧云村可有遭到波及?”妘不坠即答:“那自然不能有事!”琴棋书画四姊妹们凑来,阿画在其中尤为兴奋:“我们也想学!”妘不坠奇怪:“学什么?”阿画眨巴眼:“当然是怎样保护大家呀!”听闻碧云村无恙,兰宜心间大石头落地。见四姊妹神情,苦笑摇头:“方才缠了我许久,看来又要缠上你了。”妘不坠叹息一声:“若是从前时候,让她们寻个门派拜入学些防身之法,也未尝不可。只是如今,确不是好时候了。”南嫣远远隔着窗看去,见是妘不坠,不知为何心间隐隐不安,走出屋来。“妘前辈何故到此?”妘不坠循声见她,眼睫微不可察一垂:“恰好有一事告诉你。”南嫣诧异:“告诉我?”兰宜朝二人笑道:“那你们说,我先送她们回去了。”四姊妹颇有些不乐意,却被兰宜两手拎起,毫无招架之力,眼睁睁看着华枝居顷刻间便消失在郁郁翠色中,又回到熟悉村落前。妘不坠默然从怀中摸出那枚掌门佩,南嫣方瞧见那温润莹白一角,顿时猜得发生何事。她眸中一黯,低声道:“阿风……自己去送死了,是么?”妘不坠听她如此直言不讳一句,两臂一颤,那玉佩险些跌出手中。南嫣见妘不坠反应,心下更是明了。她双唇微颤,凄然一笑,悲恸间隐有几分怨色。“她到底是……跟盈师姑太像了。那日她解散流雪门,我就料到会如此,劝又劝不得。她们总以为自己就能摆平一切,不将自己的命当命,却留我们赖活着,替她干瞪着眼看后面的烂摊子。”妘不坠叹息一声,将那掌门佩递予南嫣:“此事我暂时没有告诉阿霜。这枚玉佩到底是流雪门之物,她是你师姊,就放在你那里吧。”“我不要。”南嫣没有接,双眉轻轻蹙起,有微光聚于眼眶下:“都将我逐出门去了,还算什么师姊?没有告诉霜儿,为什么要告诉我?没人想知道一个傻子死了,也不想留着她的东西。”妘不坠微微一怔,停在半空中那手默默收回,迟疑问:“还有一事……说不上究竟是好是坏,你愿听么?”南嫣稍觉奇怪,又觉方才失态,语气缓和下来,夹杂几分歉意:“刚刚有些激动,只是针对阿风,并非真心怪罪妘前辈告知此事。不论好事坏事,都愿听一听。”妘不坠稍稍垂眼:“如果我告诉你,南绪没有死呢?”南嫣陡然愣住,方才眼眶中悬而未坠之物骤然滚下。恍惚片刻,又疑心听错,小心问:“什么?”妘不坠重复道:“南绪并未在那场劫难中身殒。此事……不是猜测,已经证实,阿霜她们也都知道了。”“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南嫣眼前浮现当日景象,眼泪更是止不住潸潸而落,“她真的活下来了么?那真是,真是天大的好事,我做梦也梦不见的好事……她现在在哪?”妘不坠见她模样,心下不忍:“如果她站在我们对面,而且从来都在对面呢?”南嫣不解,茫然抬眼:“这是何意,对面是什么?”妘不坠咬唇:“如果,她本身也是灵怪呢?”南嫣面色有些发白:“怎么可能呢,难不成我连人与灵怪都分不清么?是不是……有灵怪冒充绪儿,欺骗了你们?”妘不坠摇头:“是她。我们知晓此事也非她本意,她其实……并不愿我们知道她是阿绪。”南嫣不再追问,走去院中石桌前坐下,半日缓不过神来。不远处一道灰色身影静静伫立,犹疑着,向南嫣走来。原来她才是那日在九微城出手相助之人。妘不坠认出此人,默然看她走近。兰雨在南嫣对面坐下:“你还要留在这里么?你可想好了,我们绝不会再回去,更不会参与她们纷争之中。你若要走,这回便跟她一起回去,免得以后孤身一人,路上遇到些麻烦。”南嫣扬起头来,看了看兰雨,又看了看妘不坠,眼中明灭不定。兰宜已送回四姊妹回来,见此间氛围颇有些诡异,又见南嫣兀自泪眼蒙眬,心下诧异:“怎么回事?”兰雨道:“还能如何,无非就是两件事。有人真追随那人而去,有人骗了所有人死遁。”“那人?”兰宜声音微微一颤:“谁随了那人,是风儿?她怎么了?”兰雨暗自咬咬牙:“犯了与师母当年异曲同工的傻。师姨既知她们心性,还是莫要打听为好,免得莫名其妙动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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