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去拂衣台飞书来,这里只收徒不办事,谢绝参观!”“你就是拂衣门掌门?”少年昂头:“拂衣第二代掌门夜朝是也!”妘不坠歉然笑道:“方才本是说笑,不料吓着了这些姊妹,确实是我的不是。冒昧一问,这拂衣门是何人所立,此地之名,又是何人所取?”“就问这个?”夜朝仍是警惕盯着她,目光穿过帷帽那层薄纱,紧绷的神色渐渐放缓,一丝讶异闪过眼瞳,后退一步。“诶,你是不是那个……”她忽一捬掌,展开笑颜:“哎呀,是误会。原来是妘前辈,久仰久仰!”妘不坠挠头:“怎么你也认得我?”夜朝从怀中取出一卷书,举至妘不坠面前,双眼晶晶亮:“天下谁人不识君!我可是听着妘前辈的故事长大的,书中这画像,我合了书自个儿都能画了。”语毕,她忽想起什么似的,将那卷书一合,扯了妘不坠衣袖便往里走,小声自语道:“怎么能就这么站在门口,真是激动糊涂了。”斟了茶,夜朝一张嘴就没歇过,将她所知五百年间人间诸事从头到尾讲过。拂衣门果然是阿竹所立。不过人间重归太平后,她到底寿元将尽,加之为搜罗修订妖术传承一事呕心沥血,不久便魂赴彼岸。“我虽拜在师母名下,大多数功法却是另一位前辈教予我的。”夜朝撑腮道,“她不肯当掌门,也不肯收徒。师母走后,她打理门中事务数百年,将拂衣门扬名天下。我虽当着这掌门,却并没有为门中做什么。”“她是阿竹新结识的朋友?”夜朝摇头:“我本也以为她是师母挚友,可是她说她先前并不认识师母,不过是发觉志趣相投,故来承师母遗愿罢了。”夜朝想了想,取出一只匣子:“呐,这是她留下之物,大抵是她从前门派的门人佩,另一枚却不知是谁的。她说这碍眼旧物最好是扔了,不过我留了下来。”两枚门人佩躺在匣中,却镌刻着南宜与南雨二人姓名。妘不坠默然,从身上摸出南风那掌门佩,与那两枚玉佩放在了一起。“诶,这是?”夜朝微微一惊,看见南风二字,不由得睁大了眼:“这个名字我知道!流雪门前掌门打听了许久这个人去向,可惜到她寿元尽时也没能打听到……”妘不坠心间一颤,面上不觉涌起几分愧色。夜朝低头看那三枚玉佩半晌:“难怪姓南,原来是流雪门的前辈。寻个时机,还是还给她们好了。”五百年间,究竟错过多少事?据夜朝所言,山隰门早已如愿救回饮甘镇镇民,将镇邪铃彻底毁去。如今镇中数代过去,涤命花一事传言所带来的隔阂却从未消弭。其她门派亦是如此。虽说平日里看去仍如往日一般和气敬重,却不难觉察出几分戒备。今世灵气充沛,修士寿元比旧世增了不少,熬过五百岁已不算太难。可于凡人而言,五百年仍是段极漫长光阴。这样漫长的光阴,竟然也未能磨去那层隔阂。或说功过不可相抵,想来天上明月忽掉进泥中,后来如何皎洁明亮,世人眼中也再非无瑕物了。姚英早已补全魂魄,只可惜那烛龙神力却是回不来了。她没有回长空门,百年间四处云游,行踪不明。灵昭门又回到那深山之中,重建了春水寨,似乎与忘形门关系缓和了许多。至少在她们偶尔来赴各大门派邀约之时,再未听见两派争吵了。望旭原本没有同暮岚等人去往灵界,仍滞留在人间,直到前些年远幽归来,才将她带去,从此便断了讯息。近些日子隐隐听闻有人在流雪山庄附近又见过她,也不知是真是假。故人故事,只她两眼一合一睁间竟已隔却千重万重山。既听罢,便该继续向前走了。下一处又去哪里呢?不如去灵界看看?她亲手开辟出的这片天地,也不知如今是何模样了。幽寒谷仍是旧日光景。似乎人间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总是与此地无关一般。因拂衣门之故,当今已无人愿修邪道,加之天地规则稳固,怨灵之类皆不得出,幽寒露便再无用武之地,竟无人来取。妘不坠很容易便寻见那块石子,当即唤醒,一步迈入那空间桥梁中。身形没入那符文中一瞬,她余光瞥见不远处蹲坐着个黑色身影,心下微震,当即侧头看去。可还未等她看清,眼前光景已瞬息变换,一息柔风扑面而至,发丝轻扬。身前,星霜剑没在土中,仍旧寒光锃亮,未染一丝尘埃。妘不坠抬头,却见一道门高十丈余,尽由碧玉雕琢。一枝柔藤绕柱而上,翠叶舒展,在夕晖下摇曳动人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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