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温阮眯着眼睛,声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宴凌舟站在门口,沉默着,没有说话。“干嘛啊。”温阮拿起床头的手机,凌晨两点半,这个点除了睡觉,干啥都不太合适吧?但宴凌舟没走,依然站在那儿,似乎在他面前有个看不见的灵魂,而他们正在无声地交流。走廊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太暗了,根本看不清表情。但温阮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沉沉的,像是被抽掉了大半的灵魂。整个人木木的,像个人偶。他……该不是在梦游吧。这想法也太离奇了,但如果不这么解释,就真成恐怖片了。温阮按了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缓缓坐起身来,试探着慢慢走到宴凌舟身前。宴凌舟依然没有动作,只是垂头站在那里。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甚至有些新奇,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叫他:“宴哥?你醒着吗?宴哥?哥?哥哥?”这次,宴凌舟突然动了一下,他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温阮的手腕。手心很热,力道却很轻,像是怕抓疼他似的,轻轻拉着他往怀里带。青竹的清冽笼罩而来,温阮被他严密地抱在怀里。耳边,男人在轻声地哄着:“哥哥来了,别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阮曲着手肘,想把人推开。可宴凌舟抱得很紧,他感觉自己像是个陷入沼泽的旅人,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到最后,温阮的脸几乎埋在了宴凌舟的胸中,空气被柔韧的胸肌挤压出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对方却似乎根本不知道,力气还越用越多,胸肌也变得越来越硬。要憋死了。温阮抓着宴凌舟的手臂,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宴凌舟肩部的肌肉绷得太紧,跟铁钳似的,根本掰不动。被卡在他的胸膛之上,温阮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沉闷的心跳。咚咚,咚咚。虽然有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听出了几分错乱,像是有人抡着大锤,怦怦地砸向胸腔,把温阮的脑子也搅得乱成一片。脑海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会不会是在紧张?或者是害怕?可他刚才不是说“哥哥来了不要怕”?他从仅剩的一点空隙里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他听过男人悠长沉稳的呼吸,也感受过他急促而不由自主的暧昧低喘,然而此刻——宴凌舟的呼吸急促,却带着不自觉的颤抖,似乎有人在原本的节奏中插入一把尖刀,把一切搅得支离破碎。他甚至从中听到了牙齿轻微的磕碰声。是什么,让你如此恐惧?安抚一个恐惧的人,最常用的就是语言和抚摸。可现在,温阮的肩膀被他紧紧箍住,口鼻埋在他的怀里,双手也被控制在身体两侧,什么也做不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捞回自己的小命。温阮看过宴凌舟的ufc比赛,初赛的几次比拼,他都在两分钟内结束了战斗,所用的手法不多,一是裸绞,二就是断头台。裸绞是从后方用手臂勒住对方的颈动脉,断头台则是面对面。温阮虽然没被绞住,但宴凌舟现在的用力程度,已经让他头晕目眩了。或许,可以拍一拍?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老城区道馆里的那一幕。黑衣黑带的男人温柔地讲解:“在柔术比赛里,被降服没什么可丢脸的,拍了再来。”是怎么拍来着?温阮的手臂被紧紧箍住,但手是自由的,他试探着伸出手,努力环住男人的腰,在他腰部后侧的位置快速拍了两下。啪啪!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宴凌舟立刻就松了力道。温阮赶紧抬起脸,狠狠吸入一大口空气。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迫不及待地涌进鼻腔,让他忍不住地咳嗽起来。气流在肺部急剧流动,带出点尖锐的鸣声,他捂着嘴唇想要压住,却适得其反。他咳得太急,眼角逼出几点泪光,睫毛被濡湿成一簇簇的,在昏黄的光线里泛出点点的委屈。宴凌舟愣愣地看着他,眸子从无神到察觉,接下来却似乎有些慌乱。大手绕过他的肩膀,温柔地按在他的后颈处,然后轻轻地沿着脊椎往下捋,而另一只手则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弯腰,迫使他打开气道。这是一套用于临时安抚哮喘病人的手法,温阮曾多次在医院里见过。此刻的宴凌舟,竟然依然沉浸在梦游的状态中,目光无神,动作却极为熟练。温阮深深吸入一口空气,想要平静一下,搞清楚眼前的一切。可呼吸系统偏偏在这时变得脆弱,一点点的刺激都让他的咳喘更加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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