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来到了轮椅边,眼前的光变得越来越亮,温阮闭上眼睛又睁开,窗外的雪光刺眼。他还躺在床上,宴凌舟睡在他身旁,很安静,呼吸平和。虽然?只是做了一个梦,但?他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好像真的得到了祝福。宴凌舟是被铲雪的声音吵醒的。下了一夜大雪,天气放晴,窗外的雪光明亮。身边早已没?了人,但?枕头上还有淡淡的甜香,温阮穿过?的家居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上。宴凌舟沉默地拿起家居服,把脸埋上去,深深吸气。过?了很久,泛红的眼里,酸涩的感觉才褪去,他低着头坐起身来。可以了,该满足了,至少还多?了一夜温存。他脱下自己的家居服,随意丢在脏衣篮里,洗漱,穿好衣服,再把温阮的那套整整齐齐叠好,握在手中。拉开门的时候,守墓人正弓着身子在他门口打扫。昨晚的雪下得很大,积雪几乎没?过?脚踝,守墓人铲出了一条通往陵园的小路,湿漉漉地,伸向远方。见宴凌舟醒了,他开心地笑了起来,指指旁边的小厨房。四下里很安静,除了铲子在地上的刮擦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宴凌舟对着洁白无瑕的雪地站了好一会儿,踏上那条小路,准备回?车里去。守墓人赶忙跟了上来,打手势让他去小厨房。他是个聋哑人,受宴家照顾来这里守墓,当初宴凌舟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是他一直看顾,两人之间的感情还不错。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宴凌舟叹了口气。反正只剩他一个人,早走晚走也无所谓。他攥紧了手中柔软的布料,推开小厨房的门。灶台上放着蒸笼,一直用?小火煨着,还冒着白白的蒸汽。餐桌上放着一个用?洗干净的料酒瓶子做的临时花瓶,里面插着一枝新鲜的腊梅。甘甜的清香混合着氤氲的白汽,给这个刺骨的冬日早晨增添了一份温暖。宴凌舟轻轻眨了眨眼。哑巴从来不喜欢花香,大约是有过?敏性鼻炎,不管什么?花放到他面前,一定喷嚏连连。如果不是他……他猛地转身,就要出门。可哑巴这会儿就站在他门口,虽然?有点顾忌那枝花,但?还是没?有走开,急急忙忙向他做了个吃东西的手势。必须吃?宴凌舟快步走进去,从蒸笼里拿出早餐。只是冰箱存着的小馄饨,宴凌舟尝了一口,汤底的味道……他突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到一分钟,桌上的早餐风卷残云,宴凌舟抽出纸巾来擦嘴,又快速地拿起那枝花,跑出了小厨房。他从未感觉过?,这条小路怎么?这么?长?,曲曲折折,绕了好久,才看到宴家的私家墓园。大门开着一条缝,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人,正在院中忙碌。小石台旁已经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露出原本的大理石地面。圆圆的,像是从天空中打下了一道舞台光。而在这个光圈的中间,水晶女孩像经过?雪水的洗涤,又被仔细擦拭过?,此刻干干净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身边堆起了一个锥形的雪堆,而那个人,正忙着在一旁的雪地里滚动一个西瓜大小的雪球。一阵风吹过?,铁门吱吱呀呀。滚雪球的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愣在当场。天气太冷,他的鼻尖冻得通红,睫毛都?凝上了细碎的霜花,脸颊因为冷空气变得绯红,又因为运动冒着热气,几乎都?能看到那些细小的蒸汽,从脸上摇曳着升起。手指还搭在那个要散不散的雪球上,指尖已经冻得像条胡萝卜。温阮眨了眨眼。不是跟守墓人说好了,要多?留他一会儿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还是我堆得太慢?他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滚了半天都?还没?成?型的雪人头,有点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抱着那个雪球就来到宴凌舟身前。“堆雪人好难啊!”他一开口就呼出一阵白汽,“我们南方人没?有这个技能点,你来!”雪球被递了过?去,被接过?,却又被转身放下。接着,他的双手被抓住,人也撞进宴凌舟的怀抱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他冻僵的手指,胸膛紧贴着他的,男人的心跳得好快。“怎么?了?”温阮偏了偏头,怕自己冰凉的脸颊冻到他的脖子,轻声问,“干嘛搂搂抱抱的?”他抬眼看了看双双的水晶雕像,想起梦里小女孩的话?,在心里辩解:“看,你哥就是这么?黏糊!”宴凌舟没?有回?答,只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热乎乎的肚子上,用?脸贴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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