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捕头,您和几位官老爷怎么在这里呢,刚才我们看到了沈大人,还有一个大月亮在漏水……”那百姓试探,程捕头思考片刻,突然想到一个完美的主意,随即回答,“刚才你们没有看错,确实是沈大人在用神器,神器是顾姑娘给的,这么多水你们也看到了,就装在十几个这么大的球里。”“什么,那么大变那么小?”“难怪沈大人能弄来这么多粮食,原来顾姑娘是神女,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沈大人还是状元郎,又被神庇护,转而庇护我们百姓,沈大人大义啊。”“沈大人说不定就是文曲星转世呢,就是老天爷派来救我们的。”“没错,沈大人是神仙转世,是我们大煌朝的福星,只要沈大人在一日,咱们必然能够逢凶化吉。”……百姓们跟着程捕头回去了,回去就开始把自己看到的到处宣讲,众百姓都深信不疑,很快传遍了全城。沈青宴并不知情,只是惊讶于程捕头等人只是后一步回到县衙而已。他正在房间里收拾这次要送去给顾希溪的东西,程捕头挥手,示意其他捕快去帮忙,随即示意拉着沈青宴走向书房。到了书房,程捕头突然跪下,拱手,“大人,百姓们已经安全带回,但属下先斩后奏了一件事情,还请大人责罚。”“何事如此严重,快起来。”沈青宴扶他,程捕头避开,解释,“刚才几个百姓目睹……我没有阻止他们认为,传播您是神仙降世的谣言,此时恐怕已经全城皆知。”“大人,或许有了这一道保命符,您就可以不用死。大人,这是我的私心,我也相信这是所有受恩于您百姓们的私心。”那你们打仗吗!沈青宴没有回答。程捕头看着沈青宴,嘴里说着请罪的话,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后悔,“大人,您或许不知道吧,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朝廷真的要您,陈大人,还有其他大人的命,我们就带着百姓们去劫法场,不论怎样,我们绝对不会放任我们八十万灾民的恩人就这么去死的。”朝廷无所作为,死了几十万人都不愿意颁布逃荒令,只怕大家让其他州郡产生混乱,是朝廷先放弃了他们。但是是沈大人,陈大人等人,四处奔波,日夜操劳就为了能多救一个人,只有他们才是为国为民,真心替百姓着想的好官。这样清正廉洁的好官都要冤死,凭什么!“大人,我们已经算死过一次了,所以我们不怕死,您的毕生夙愿不也是为百姓谋福祉,清正一生吗,如今有机会能活下来,甚至位高权重,您为什么就非要被动的去赴死呢。”程捕头哀恸至极,再次叩拜,大声质问。一句话,让沈青宴提神醒脑,眼前顿时一片清明,仿佛一道无形的禁锢被打破,他读圣贤书,遵循君君臣臣的规则太久了……本能的遵循在别人制定的规则下完成自己的毕生夙愿,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沈青宴了,还剩五十多次穿越交易的机会,难道他还不能拼一把,自己走上制定规则的位置吗?如此一来,谁都不用牺牲,百姓们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获得规则改变的好处。眼前的迷雾拨开,沈青宴这一次强硬的把程捕头扶起来,随后退后好几步,拱手礼,“多谢你点醒我,真是豁然开朗,程捕头,你说得对。”他反倒是当局者迷了。看沈青宴想通,程捕头这才放心下来,鼻子发酸,现在才是所有人都有了生机。“不过这谣言,还是需要变通一下,你那么传,岂不是说我要当天子,老师还在京都关押,我现在除了名声也一无所有,如果这么传出去,要杀我的可就不只是朝廷了。”到时候老师也保不住。沈青宴仔细思考片刻,随即自己编了一套话教给了程捕头。他志也不在做天子,毕竟若想真知百姓苦,还得走进百姓中,久居高位,容易失去当去的初心。他只需要一个话语权的位置即可。程捕头立即去办,牛车也装好了,沈青宴赶着牛车,带着行李箱进了迷雾中去,已经迟到了一刻钟,希望顾希溪不会怪他。他架着牛车在迷雾中穿行,很快就看到了亮光,一盏挂在超市房顶上的巨大路灯,每次都为他指明方向。很快他看到了总在脑海中盘旋的脸,面若白玉,目光皎洁,笑如花朵鲜妍美丽。她或许是等得无趣了,正倚坐在石凳上,靠着石桌,打哈欠就像一只傲娇又慵懒的猫,灯光在她脸上,也只是为她平添光彩。沈青宴微微一笑,拍了拍牛屁股,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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