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得绷住了嘴角,小心翼翼道:“师姐,那咱们吃饭吧?我今日在山下酒肆里买了熟食。”我点点头,她嘿嘿一笑,得不一声起身往厨房去了。到了晚上运功时分,明显感到身边之人的气息并不像往日那般平和沉稳,便料到她又在三心二意了。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开口道:“白日里下山没有练功且不提了,你此时不运功御寒,却在这寒玉床上发呆作甚,不是说怕冷的么?”那孩子闻言索性将眼睛睁开,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也不正面答话,却要我转过头看着她。哪知,刚转过去,忽见她手中变戏法一般捧出一个锦盒,轻声道:“师姐,生辰快乐。”烛光幽微,那对白玉色泽莹润,有光芒在其间微微流转。而那一双眸子,是如此的明澈,纯粹。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很快。墓门口有一株葡萄藤,几年下来,长势倒也算喜人,仲夏夜时分,在墓里面待不住了,那孩子就会搬出两张藤椅,两人在葡萄架下小坐一阵子,夏日夜里虫鸣声阵阵,微风习习,她就坐在我旁边,讲着一些从买来的话本子上看来的趣事,引得人不住发笑。“师姐,我去园子里拔点小葱,中午的剩了些米饭,我今晚给咱们做个扬州炒饭,然后再熬点细粥。”我奇道:“你又不曾去过扬州,如何知道扬州炒饭的做法?”她满脸得意道:“诶嘿,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天我跟小豆子去济仁堂对面的酒肆里玩,老板娘亲自下厨,给我俩炒了一盆扬州炒饭,没有要钱的!”我笑道:“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道:“师姐,你就拭目以待吧,”说着拍了拍裙边沾上的杂草,末了,又折身回来道:“师姐,等小川再长大一点,带你去外面看看,你说好不好?”我顿了顿,道:“外面的世界太过复杂,我不喜欢。”热情被打击,她蔫蔫地哦了一声,慢吞吞挪着步子往菜园子去了。而她与我赌气,也是不曾预料的。那日外出,当她说自己愿意在这古墓中陪伴着我,下意识的反应自然是不信,前几日才想着下江南,这会儿又说要陪着人在墓里面过一辈子,于是脱口而出道:“那也得瞧你乖不乖。”其实说完这句话,自己已经感到一阵悔意。这些年,何尝没有感觉得到她的小心翼翼,她的不安全感?虽然是个淘气的孩子,但其实相较于山下的同龄人,已经很难得的乖巧了,我说这些伤人的话又是何必?果然,那孩子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站在树下,看到她背过身去,良久,道歉的话终于还是没能说出来。我喊了几声,她始终不肯转身,而这时忽见西面飘来一块巨大的黑云,想起家中的衣服还在外面晾着,只好先回去收拾。“小川,记得早点回家。”匆匆叮嘱一句,便离开了。回到活死人墓,发现葡萄架下,有几串葡萄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应该是熟透了,想起她前几日天天眼巴巴地来盯着,把衣服收回家后,便捡了个竹篓子,将几串成熟的葡萄先剪了下来。谁知,到了晚夕,还不见人回来,心里焦急万分,忙从小路上往湖边走去。还没到湖边,已望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心惊胆战地往回走着,一点风吹草动,都引得她不住回头。这么胆小,还偏偏与人赌气。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一见是我,那孩子便扑了过来,抽抽噎噎地质问着为何不早些来接她,说着竟放声大哭起来,我心中愧疚,摸着她脑袋安慰了几句,牵起她的手往回走。“师姐,”她摇摇我的手。我转过头,“怎么了?”她望着我,目光里满是小心翼翼,道:“我以后不会乱跑了。”我笑了笑,故作恼意道:“如果你像今天这样乱跑不听话,等我把你找回来,一定拿扫帚抽你的屁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她听了,眸中忽然有了笑意,点点头,道:“知道啦!”依稀记得,事情好像就是坏在那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上面,看着她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禁暗暗责备自己,虽说起因是她贪嘴了些,但若是将人看住了,倒也不至于吃坏肚子不知是不是被她看出自己的心虚,当晚她再次提出不敢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自己居然就那么给答允了,深夜,身边之人的呼吸已经非常平缓,自己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孩子对于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一次次地为她妥协心软呢?算来这孩子入我门下已经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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