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更令人惊艳。“你倒是会找地方。”许千柔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视线扫过桌上的青瓷茶杯,“我找了半天才摸到这儿来。”宦新月笑了笑,抬手给她倒了杯茶,“前阵子在这附近住了段时间,发现这家的松鼠鳜鱼做得不错,想着你爱吃甜口。”她在这附近有处小院,是奚老爷子硬塞给她的。起初总觉得受之有愧,几次想婉拒,可架不住老爷子一句“放着也是积灰”,便抱着看看的心思来了。哪知推开那扇爬满蔷薇的木门,青石板铺就的天井里晒着竹编簸箕,墙角的石榴树正挂着红灯笼似的果子,一股子烟火气漫出来,竟让她站在原地挪不动脚。这般妥帖的喜欢,终究是没舍得拒绝。前不久奚魏柚难得挤出几天假,俩人干脆卷了铺盖搬进来住。清晨跟着巷子里的老人们去附近的菜场抢新鲜的豆腐,傍晚就坐在天井里看夕阳漫过马头墙。她改剧本累了,就趴在石桌上看奚魏柚扛着锄头笨拙的挖地,铲草声混着檐角风铃的轻响,倒比任何时候都更像过日子。茶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许千柔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息影的猜测或许并不准确。眼前的宦新月,眼底没有落寞和孤寂,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坦然。“说说吧。”许千柔放下茶杯,语气带着几分探究,“最近在折腾什么?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经纪人天天拿你当反面教材教育我,说什么流量时代不进则退。”宦新月拿起桌上的菜单,指尖在某一页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不是折腾,是想做点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她抬眼看向许千柔,目光清亮,“我写了个剧本,想自己当导演拍出来。”许千柔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我就知道你闲不住。不过当导演可比当演员难多了,资金、团队、审批,哪一样都能让人头秃。”“我知道。”宦新月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这些都不是问题。今天约你出来,除了叙旧,还有件事想找你帮忙。”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打印好的剧本,推到许千柔面前:“这是剧本,你先看看。”许千柔拿起剧本,封面上没有烫金纹样,也没有浮夸的宣传语,只有《洮国传》三个墨字,笔锋清隽却藏着股韧劲,像极了此刻坐在对面的宦新月。她指尖捻开第一页,油墨香混着茶水的清苦漫上来。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可看着看着,连服务员轻手轻脚添了三次茶水,桌上的松鼠鳜鱼凉了大半,她竟也浑然不觉。直至最后一页翻过,许千柔才缓缓合上剧本,指节在封面上叩了叩,沉沉地叹了口气,抬眼时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怅惘:“你想让我演女主?”宦新月正用竹筷挑着碗里的姜丝,闻言抬眸,轻声答道:“嗯。”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许千柔突然笑了,手肘支在桌面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不想演。”宦新月夹姜丝的手顿了顿,青瓷碗沿磕出轻响,睫毛颤了颤,似是没预料到会被拒绝。“是哪里不合适吗?”许千柔没接话,反而倾身凑近了些,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你这皮肤是怎么养的?我前天拍夜戏熬出的黑眼圈,遮瑕膏叠了三层都盖不住,你倒好,连毛孔都看不见了。”她伸手想去碰宦新月的脸颊,指尖快触到的时候又猛地收了回去,转而端起茶杯抿了口。差点被美色迷晕了。“哪有什么秘诀。”宦新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千柔,别岔开话题。”这声“千柔”唤得太轻,带着种久别重逢的温厚。许千柔其实不是不想演。那剧本里的女主角,看似温婉却藏着雷霆手段,眼底的挣扎与坚守,分明就是宦新月骨子里的东西。“你知道现在市场吃什么题材吗?”许千柔摩挲着剧本封面,声音低了些,“这种正剧,吃力不讨好。”宦新月笑了,“我知道。可有些故事,总得有人来讲。”她抬眸看向许千柔,目光清亮。许千柔的心猛地一颤。“你这久”许千柔顿了顿,终究没问出口。管她经历了什么呢,宦新月能把日子过成这般温润的模样,总归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嗯?”宦新月正用银筷夹起一块鳜鱼肉,瓷勺轻轻舀了点汤汁浇在上面,细嚼慢咽间,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到了别处。奚魏柚出差前特意叮嘱她,这家店的松鼠鳜鱼要配着姜丝吃才解腻,此刻空着的对面座位,仿佛还留着那人惯用的青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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