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小心翼翼,生怕薛恒不满,认为她游手好闲,后来发现薛恒压根不管这件事,即便看到她蹲在竹林里忙忙碌碌,也不说什么,只好奇地打量打量她,便胆子打起来,大刀阔斧地搞绿化。她擅作主张圈出一片花圃,养了些兰花,茉莉,又往东院墙移植了蔷薇花,清风徐来是,花瓣纷飞,落英缤纷,任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好看。拉着汐月给花浇了水,给竹子驱了虫,修建了杏花横生错乱的枝杈,又一起坐在抱厦里编了几个鸟笼,踩着梯子放在海棠树上后,太阳便快要落山了。晨钟幕鼓,时光飞逝如流水。临近天黑时,薛恒终于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皇帝陛下的赏赐。才去厨房用了晚膳,想着打个盹的云舒不得不打起精神,和文妈妈将陛下赏赐之物整理录册,归于库房。薛恒破获的这起贪污案玄之又玄,据说赃款高达两百万两白银,不仅摘掉了蓟州巡抚清廉爱民的帽子,还把太子牵扯了进来。皇帝前后派了两位钦差大人前去查案,结果一人横死,一人下落不明。薛恒临危受命,不负众望,冒着生命危险,将所有涉案贪官绳之以法,以正朝纲。饶是云舒在国公府里见过不少宝贝,但当小山一样的金银珠宝堆到库房里时,依旧咂舌不已。捧着厚厚的账簿,云舒打着哈欠锁上库房的门锁,穿过抄手游廊,入垂花门进了正院。见薛恒房里还亮着灯,便想着将账簿送过去,让对方看一看,谁知汐月却冲上来拦住了她,不让她进去。“怎么了?”云舒纳罕地道,“为何不让我进去?”汐月一脸鄙夷地朝房里努力努嘴,“姐姐,别进去了,这会儿子那四个都在里面呢。”云舒惊讶,“都在里面?”“是啊。”汐月翻了个白眼,“你是没瞧见,这世子一回来呀,她们四位个个精神起来了,全然不像白日里干活的时候,这个胳膊疼,那个小腿软。这会儿子都跟那开了屏的孔雀似得,生怕在世子面前显不出来呢。”“好了,别说了。”云舒朝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心里面听到。”汐月不屑一哼,“里面乱哄哄的,怎么可能听到。”又道,“只是她们四个里若是有人冒了头,你我姐妹的日子只怕要难过了。”云舒笑了笑,没说话。冒头?哪那么容易。她虽然和薛恒接触的时间不长,却也看得出对方是个喜静之人,且又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家之后更想清净,如何忍得四个别有用心的奴婢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果然,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薛恒不耐烦的声音:“你们几个,出去。”“世子,奴婢伺候您更衣。”是二夫人身边的,梅香的声音。四人之中,由以这梅香生得最好,可能是仰仗着这份美貌,才敢违背薛恒的命令,结果却惹来对方狠厉的斥责,“滚!”竖着耳朵听着房里动静的云舒和汐月齐齐一愣,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呢,便见那四人惊慌失措地退了出来,低着头跑开了。最后出来的梅香更是咬破了唇肉,手指紧紧地勾在一起,快要掰断了似的,见云舒好端端地在外面候着,狠狠白了她一眼,留下一记“以后走着瞧”的眼神后离开。无端端遭人恨的云舒直觉得莫名其妙,正想着还要不要进去送账簿,薛恒斥了一句,“云舒何在?”这一声低斥官威十足,骇得汐月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云舒的心也跟着砰砰乱跳了两声,转念一想自己有没做错什么,便镇定地应了句,“奴婢在外面,世子可有事吩咐?”“进来。”“是。”云舒皱了皱眉,在两位左护卫略显同情和那四名丫鬟或嫉愤或嫌恶的注视下,推开了房门。房内萦绕着淡淡的依兰香,还有皂荚的味道,云舒抬眼往卧房内一瞧,果见穿着一身月白中衣的薛恒正擦拭头发。见云舒来了,他将玟布巾往四鸾衔授金银面盆架上一扔,不愉道:“怎么没进来伺候?”沐浴之后的薛恒肤色极白,双眸清亮,明月苍茫,像那天山之巅的雪。奈何眼神太过冰冷,表情寒肃,令人望而生畏。云舒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回禀:“奴婢跟着文妈妈去了账房,不知世子在沐浴。”且这院子里奴婢这么多,为何只使唤她一个。她心中这么想,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只诚惶诚恐地望着薛恒。可惜薛恒压根不吃她这套,闻言,只冷冰冰地问:“我只走了一天,这院子里便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你就是这么替我管教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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