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正要喝茶,闻言,停下动作悠悠一顿,“无妨,你只需将我交代的事办好。”文妈妈神色一肃,忙道:“世子放心,老奴都安排妥当了,七日后便安排人入府。”“嗯。”薛恒轻轻摩挲着手中余温尚存的茶盏,“如此便好。”◎慢刀割肉◎用过早膳后,薛恒前往都察院,处理公务。云舒也开启了她一天的丫鬟工作——入卧房,将白玉兰如意云纹被收了,换上稍厚一些的重莲绫绸被,挂上了与重链绫绸被同色的黛青缂丝蝉花锦帐。往帐上悬挂着的雕流云纹玉香盒内放了些香片,再将博山炉里的香灰倒了,窗棂上的灰尘擦了,正准备将窗前紫檀条桌上的古铜花觚也换了,文妈妈在窗外招了招手道:“云舒,你出来。”云舒望着文妈妈一愣。经过打手板一事后,她和文妈妈之间多少有些尴尬,平日里鲜少说话,今个儿是怎么了,这文妈妈竟主动找上了她。带着一肚子疑惑,云舒走出屋子,冲着等在屋外的文妈妈笑了笑道:“文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文妈妈本就生着一双下三白眼,又经常绷着脸没个笑模样,看起来就不好惹。闻言,只疏冷地瞥了瞥云舒,道:“如今你得世子看中,行事作风,言谈举止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若觉得自己得了主子几分垂爱就可为所欲为,可是大错特错!”一番话云里雾里,说得云舒找不着北。她行事作风有问题吗?言谈举止又哪里出错了?这文妈妈别不是闲的没事干,故意来找她的麻烦吧?“文妈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按下心中狐疑,云舒陪着笑脸问。文妈妈依旧用下三白眼瞥着她,阴阳怪气地道:“只要主子说你错,你就是错,对也是错。只要主子说你对,你就是对,错也是对。一旦入了咱们英国公府,无论是你是何心性,是何性情,都要按照主子的喜好改,不愿意改的,改不了的,不得留在府中伺候,这一点,你总明白吧?”云舒不明白。这一套打压折辱下人的手段,云舒三年前就领教过,不过就是想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打从心里认可奴才这个身份,舍弃尊严,丢掉廉耻,将□□与灵魂一并交付,做个彻头彻尾的傀儡,即便遭受惩罚也不抱怨,即便被剥夺自由也不反抗。云舒自问办不到,若是能办到,她何必期盼着离府。关键是,好端端的,文妈妈跟她提这些干什么?她自问这三年来规行矩步,任劳任怨,虽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却也无可指摘,这文妈妈何故摆出秋后算账的架势来教训她。“文妈妈,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言行有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当然!”文妈妈伸出一只手,在云舒身上来回指点了一番,“你这丫头,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眼睛里藏着秘密,心里揣着主意,这些,你都是瞒不过我的。”“如今世子身边就你一个贴身丫鬟,你却没有将全部心思放在世子身上,既不贴心,也不勤谨,得过且过,不过是表面恭顺,这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你既是世子的丫鬟,便要谨守做丫鬟本分摒除一切杂念,只将分内的事做好,将伺候好世子当做第一要紧之事,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想。要知足,要感恩,要知道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幸运,能来世子身边伺候的。你明白吗?”云舒明白了。这文妈妈是嫌她对待薛恒不够殷勤,不够奴颜婢膝,不够卑微服从,不够低三下四。她愣了愣,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依旧云淡风轻地说:“文妈妈所言极是,云舒受教了。”“光是说嘴又有何用?”文妈妈冷着脸,不耐烦地朝她挥了下手,“从今日起,凡不用在世子跟前伺候,都到太阳地里站着去,什么时候把眼睛里的傲气晒化了,把骨头晒软了,什么时候来见我。”云舒怔立不语。这文妈妈可是疯了?见她怔怔地不说话,文妈妈觑了觑眼睛,问:“怎么?没听清我说的话?”云舒收起手指紧紧攥紧在掌心中,告诉自己要忍耐。她忍了三年,不差这一日。便恭顺地朝文妈妈点了下头,“云舒听清了。”“还不快去!”“是。”她欠了欠身,从房檐下走了出来,默默站在了芭蕉前,老大一片太阳地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往来间一个劲朝她打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梅香几个更是站在阴凉地里看热闹,毫不遮掩眼中的讥讽和得意。云舒便直挺挺的站着,即便身后芭蕉被晒的打蔫,叶子微微卷起,也不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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