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又听说了薛恒与那沉碧白日宣|淫,缠绵床榻的事,心中愈发不悦——她一向觉得薛恒稳重自持,是个薄情寡欲的,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有些颜色的小丫鬟,就将他迷成这样。若日后耽于美色,不务正业,那还得了。正想着过一会儿狠狠敲打薛恒一番,便见薛恒走了进来。风姿翩翩,神采奕奕,双眼明亮,不见分毫疲糜懒懈之态,又联想到他这数年来的辛苦,到底将心头的不满压了下去,只叹着气道了声,“菜都要凉了,快坐吧。”“是,祖母。”薛恒规规矩矩地坐在老夫人身侧,接着,下人上前来布菜,他便亲手给老夫人盛了碗拆鱼羹,“让祖母久侯了,是孙儿的不是,孙儿已命人请来了畅音楼的名角,午后给祖母唱戏解闷,祖母心里欢愉了,再来惩治孙儿。”“都被你哄的心里欢愉了,还怎么惩治你?”老夫人佯怒地瞪他一眼,“鬼灵精怪的,快吃吧。”薛恒便拿起牙箸,夹了筷碧绦丝。老夫人盯着桌上的玛瑙红釉玉青斑汤碗,命道:“给世子盛碗鹿茸鸡汤来。”薛恒闻言立刻放下了牙箸,“祖母,鹿茸是大补,孙儿身强体健,不必饮用。”老夫人干笑一声,慢悠悠道:“你们年轻人,一向不懂得爱惜身子,等到老喽,病痛找上来了,就后悔了。”薛恒不搭腔,待老夫人喝下去两口拆鱼羹方道:“祖母,孙儿想求您一件事。”老夫人一脸平和,“难得你有事求我,说罢。”薛恒便道:“孙儿想求您出面,推脱掉与沈家的婚事。”老夫人闻言一愣,“你为何变了主意?”细细一想,不觉变了表情,“可是与那沉碧有关?”薛恒否认,“与旁人无关,是孙儿不想娶她了。”“哦?”老夫人放下双手问他,“那是为何?”薛恒冷笑一声,道:“那沈尚书自诩文官清流,看不上孙儿。他不喜孙儿流连风月之所,不喜欢孙儿结交权贵,孙儿也不喜他多管闲事,干脆就将此事终了,两厢清净。”老夫人沉吟着点点头,明白了。“你一向不喜欢被人拿捏。也罢,总之咱们家也没有和沈家定亲,这事倒也不难办。只是苦了你三弟,你的婚事一拖再拖,他虽早有意中人,却迟迟成不得婚啊。”“这事简单。”薛恒随即道,“让三弟先成婚便是。”“你说什么?”老夫人被薛恒的话惊得双眉紧锁,“万万不可!从没有这样的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为何不可改变?也没有律法规定哥哥未婚弟弟不得娶亲。”薛恒桀骜地道,“若孙儿终身不娶,三弟莫非也要陪着我当一辈子光棍么?”老夫人气得一敲桌面,“你这混账,胡说什么!”薛恒笑笑,淡道:“孙儿已经决定了,尽快挑选出个好日子,让淑宁表妹先进门,咱们薛家也是时候办一场喜事了。”他面带微笑,语气温柔,然而眼底毫无温度,看似在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实则早已拿定了主意,势在必行。老夫人深深了解这一点,便道:“你决定的事,无人可更改,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多谢祖母。”薛恒复又拿起牙箸,陪着老夫人用完了午膳。◎表哥上钩◎寒露至,秋季进入尾声,皇帝颁布诏书,正式册立吴王李君钰为当朝太子。与此同时,薛、虞两府选定婚期,将于腊月初一为薛怀、虞淑宁完婚。双喜临门,老夫人开心得不得了,英国公府上下一心,开始为三公子薛怀的婚事忙碌起来。薛恒则奔波于都察院和东宫之间,甚少回府,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被老夫人叫走,说了大半夜的话,翌日匆匆看望了云舒一眼就走了。日日被关在府里,看着府里的人忙忙碌碌自己却无事可做,云舒简直要闷出病来,再次见到薛恒时,到底朝他发了一回脾气,提出了想要出去逛一逛的想法。薛恒人逢喜事精神爽,又因云舒乖觉,将他伺候得十分满意,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准许出去走走,再回家看一看。这可是天大的赏赐。要知道但凡进了国公府的下人,婢妾,等闲不得离府,更不能归家,即便能获得恩典归家去,也绝不能待太久,可薛恒却准许她回家一趟,且能等到天黑再回来。即便有下人跟随,盯梢,云舒也十分开心,简单装扮了一下便上了薛恒给她备下的马车,自西角门而出,往走马街去。董大海夫妇就住在走马街台魁巷中的一座三跨院内,青墙碧瓦,规整干净,宽敞明亮,说不上多么富贵气派,却也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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