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没有抬头,手中的笔却是一抖,接着沉下心,也不管卧房外发生了什么,继续画她的画。她想在沙漠上画上一个牵着骆驼孤行的老人,才要落笔,便见薛恒走了进来,站在红玉髓穿成的珠帘后面看她。他依旧穿着那件威压甚重的,衣领袖面绣着繁复金线的华贵玄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叫人喘不过起来。云舒平静的内心一下子烦乱了起来,再无心思作画,只想逃离这间卧房。二人都没有说话,薛恒却在这场无声的对峙里先低了头,撩开珠帘轻轻走了进来,“你在干什么?”云舒自然不会理会他,握着笔,一点点直起了腰。薛恒双眼牢牢定在云舒的脸上,移步至条案前,垂眸看了眼她的画。“你在画画?”他被画上波澜壮阔的景象所吸引,走到云舒身边道,问,“这是什么地方?”薛恒一凑过来,云舒立刻朝后退,一个不注意,手臂碰到了一旁的灯架。烛光摇晃的一霎,薛恒伸出手稳稳扶住了她,却惊到了她手中的笔墨,早就聚积在笔尖的墨汁无声地落在了画上,将一只翱翔的雏鹰浑身染黑,难辨真实面貌。云舒蹙眉望着那片墨迹,自言自语道:“毁了。”薛恒也皱了眉,“无妨。”他转过脸来安慰云舒,“我会找人修复好这幅画,再让京造办的工匠裱起来,挂在屋子里。”云舒根本不理会薛恒的话,她的心就没看见这个人,即便他就站在她的身旁。画已毁,她也没有心情再重新画一幅画,便将笔放回笔架,转身要走。薛恒目光追随她冷漠的背影而去,后拿起条案上的画,复又观赏了一遍后吹了吹,认真卷了起来。饶是云舒再想忽略眼前这个人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干什么?”“把画收起来。”薛恒一脸认真道,“我很喜欢。”云舒太阳穴一跳。她冷冰冰地看了看薛恒,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她画的画,终究怒气翻涌,冲上前一把夺走画纸,走到卧房外,提起香檀曲屏后的双耳錾金铜壶,将画纸扔进了碳火未灭的四窗闲叟炉里。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画纸落入的瞬间明亮起来,迅速将其点燃,焚烧。是以,当薛恒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炉子里只剩下黑漆漆的,尚在火星上挣扎的灰烬。他难以置信,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救画,却眼睁睁地看着画在火炉中消失,咬着牙一点点收回五指,紧攥成拳,道:“你这是做什么?”他转过身问:“为什么把画烧了?”云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碰过的东西,我不要。”薛恒一怔,捏得指节咔咔作响。“我碰过的东西,你不要?”他冷笑一声,步步逼近云舒,不加掩饰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我碰过的,不止这张画吧?”云舒面色一青,心中愈发的恼怒,她在薛恒的逼迫下步步后退,最终退无可退,绕开薛恒欲走,却被薛恒一把拽了回来,蛮横地推向窗子。云舒花容失色,因为恐惧,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撞上窗子的瞬间,薛恒如风而至,一手撑住她的后脑抵在窗子上,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双目如火地望着她的眼睛。这眼神令她害怕。在那座炼狱一般的刑房中,薛恒便用这样的眼神,带着讥讽的笑意一遍遍折磨她,盯着他们紧紧贴合在一处的地方问她还恨他吗?这耻辱的一幕令她终身难忘,更成了魇住她的噩梦,这才安生了多少日子,这场噩梦便又找上她了!云舒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拼了命的挣扎,“薛恒,你放开我!”薛恒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云舒,怎样也看不够似得,便是她在挣扎反抗也觉得心头舒爽。他控制着手上的力气,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强压着胸中翻涌的气海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到底怎样才肯顺从我?”云舒瞠目结舌。他居然还想让她喜欢上他?!“你放开我!”她拼尽浑身力气挣开薛恒的控制,铁青着一张脸,怒睁着双眼道,“我疯了才会喜欢上你,你别做梦了!”薛恒一听,眼中灼灼燃烧的火焰立刻熄了下去。他目光幽暗地望着云舒,渐渐地,浑身上下布满寒气。云舒狠狠剜他一眼,从他面前离开,可薛恒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她转身的一霎,立刻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曲屏上,发狠地吻住。【作者有话说】瑞郡王:吃到瓜了,但,没吃明白◎刀山火海◎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云舒反应过来的时候,薛恒已经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攻城略地,放肆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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