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目的再好琢磨不过,老爷子也不给他们脸,不等安柠作答,直说:“这件事不着急,闻家不是封建古董,孩子的终身大事,她自己做主。”“她不喜欢的,谁也逼迫不了她。”这话一语双关,既断了外人的心思,也在敲打自己的长子。闻屹森哪能听不明白。他不着痕迹牵动了下唇角,看向他心仪的小姑娘。他不会强迫她的意愿。可也不会给她喜欢上别的男人的机会。见完这一波人,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安柠的手机被她放在休息室,她不知道周戎有没有给她打电话。小姑娘频频走神,闻屹森以为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待不住。“累了吗?要不要去歇一会?”安柠倒是不累,但她担心周戎。顺势道:“大哥,我回休息室坐一下,脚有点疼。”“走吧,我送你过去。”“不用了大哥,你帮着闻伯伯应酬吧,我去休息室歇一会就下来。”闻屹森看了眼安柠的脚,高跟鞋鞋跟不低。“也好,你先回休息室。”安柠迫不及待往休息室走,一进去就急忙拿起手机。可令她大失所望的是,手机上一条有关周戎的内容也没有。事已至此,爽约已经成了事实。安柠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心里被她刻意压制的不安,正在膨胀。她想离开,想去找他。就在安柠思考离开的可行性时,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安柠以为是周戎,没等看清就滑了接听键。接听后却没人说话,回馈给她的只有寂静。安柠没有挂断。有没有可能,这是周戎打来的?安柠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明明诈骗骚扰电话的可能性更大。可仍然试探着喊了一声:“周戎,是你吗?”仍然没人说话。几秒后,电话毫无征兆挂断。电话确实是周戎打去的。他借了路人的手机,此时他已经不在闻氏集团总部。他跟栾老太爷要了一天的时间,冲动冷却后,却连见她最后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在她跟在家人身后觥筹交错的时候,他像阴沟里的老鼠,无地自容逃一样的离开。他打定主意,在电话里告别。他不能见她,他怕自己会舍不得。怕她会阻挡自己将要离开的步伐。他必须走,必须摆脱这具丑陋的皮囊,离开脏污的泥潭。手机在刚才匆忙逃离时,不慎摔坏了。他借了路人的,他早把她的号码背得烂熟于心。然而电话接通了,他又不知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说让她好好保重?说自己要走了?说这世上从此再没有周戎了?他不能说。他没想到安柠会猜出是他。她关切的嗓音清晰传来时,悲伤、难舍……各种情绪,化作眼泪齐攻向他眼眶。周戎很少有落泪的时候。这懦弱无能的象征,只在他童年时期出现过,令他不齿。可原来,真正悲伤到极点的时候,眼泪是控制不住的。他果断挂掉了电话。他怕她听到他的哽咽声。也是在这时,他才开始思索:如果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还会对他这么好吗?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随便一通陌生电话,都让她和他联系在一起?必定是时刻挂念。那一声声呼喊中,尽是担忧和着急。如果她不是周戎了,她还会挂念他吗?手机被他的主人拿走,周戎一个人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视线频频失焦,惴惴惶悚的情绪像阴冷冬日里潮湿得水汽,无孔不入,侵入身体每一个细胞。无论怎么想,答案都是否定的。她对他很好不假,可不是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能得到她全心的对待。他会失去她。这答案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周戎脸上血色被抽干,他摇头,停止思考,仍然选择自欺欺人:不会的!他不会失去她!他只是短暂的离开一段时间。他爱的安柠善良又心软,只要将来的他待她好,他一定能重获她的喜爱。他一定能做到。离开是他唯一的选择。就在刚刚,栾家人威胁他,如果他不回到栾家,就把他全部的身世告诉安柠。如果她知道他肮脏的血统,她会不会觉得他恶心?会不会嫌弃他、不再和他来往?她不会。她一定不会。周戎有这个自信。她早已见过他烂泥似的不堪模样。但请原谅他,他实在太想让她拥有完美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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