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床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他并非不思念她,对她更不是没有欲念。可她看着太虚弱、太消瘦,他不舍得触碰一下。他更不清楚她的精神状况,她是否能承受住来自异性的肢体接触,他很怕他的放纵,会给她带去精神上的压力。他的小姑娘,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大哥,你今晚还想睡沙发?”可她不依不饶。闻屹森呼吸渐紧。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渴望着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柠柠,不要考验我对你的定力。”安柠接过汤碗,“可我想要你。”“很想。”小餐桌上的汤无人问津,慢慢变凉。夜晚降临,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蓝黑的幕布,飘扬的雪片舞在风里,像极了婚礼现场撒下的斑斓礼花。玻璃上倒映着一双交缠的身影。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在病房里此起彼伏。安柠跨坐在闻屹森大腿上,浓密的长发里穿插着男人灼热的大掌,他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支撑、摩挲。唇瓣被他撬开,舌也被他压制。别走!周戎!这吻莽撞、热烈,全是感情与本能,没有技巧可言。安柠的小手生疏却又热烈的扯去墨色的领带,落地之后是衬衫的纽扣。闻屹森任她在他身上作乱、抚摸,他情动难以自控,巴不得把自己全交给她。直到她的手不停向下,摸到了皮带,他忽的按住她。“再等等……”安柠眼神迷离,她离他很近,呼吸交融。她问:“等到什么时候?”闻屹森想说,等她身体再好一些。医生曾嘱咐他,不要反复提及她病情的事,不要给她生病了的心理暗示,这对于她的休养极为不利。“等我们结婚以后吧。”她顾自说道。“我的二十岁生日已经过了,合法了。”说完,她钻进他怀中。闻屹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宣告震得头皮发麻。她答应嫁给他了?她娇弱的身体靠在他胸前,他此生的至宝,终于要彻底归属于他。闻屹森激动不已,他搂得虽紧,却也足够小心翼翼。他再度低头,寻到她的唇,疯狂掠夺,与她交颈亲吻。今天之前,安柠总担心大哥心里会有芥蒂。她被栾肃关了两个月。大哥的脾性,她太了解了,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么久,变数太多,他会不会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嫌弃她、看不起她?现在,他的心跳声,告诉了她答案。……为期半个月的住院,在家人、朋友的陪伴中,飞速而逝。安柠跟大哥约定好了,出院第二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亲朋好友在得知消息后,几乎无一例外送上了祝福。除了二哥。他骂骂咧咧,一会哭、一会笑,承诺这个、承诺那个,最后发出灵魂质问:“我妹妹怎么就成了我嫂子呢?!”看得安柠哭笑不得。这些送出未来祝福的人中,也包括许久未见的周戎。那是在出院前一天的晚上,在大雾重重的梦里。穿过迷雾,安柠一脚踏进了春天。桃花盛开,桃花节上,一场新郎新娘长跑十年步入婚姻殿堂的婚礼,正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身边围绕、穿过。安柠惊怯又迷茫,她永远记得这一天。这天之后,她的真实身份暴露,她和周戎之间从此划下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发什么呆?”一转身,两人肩并肩坐在公交车上。少年眼眸湛蓝,盈满温柔的笑意。他穿着洁白的衬衫,一如安柠记忆中干净清冷的模样。他手上拿着一支桃花,在她面前举了很久。“不要吗?很香的。”安柠伸出手,却不是为了接过桃花,她抓紧周戎的手。在周戎出事后,安柠无数次后悔,如果她能回到从前、如果再能重来一次,她一定阻止他奔赴死亡!安柠心揪着、拧着,眼泪控制不住落下。少年冰冷的指腹在她脸颊拂过,柔声说:“别哭,我一直在,始终都在。”安柠注视着他的眼睛,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可他没给她机会。“安柠,我马上要走了。”“去哪?”安柠下意识抓紧他。周戎反握住她的手,“不知道。”也许是地狱吧。“别哭安柠。”“不要对我抱有愧疚,永远都不要,你不欠我,只有我欠你。”说话间,公交车速度在减慢。周戎看了眼车外,湛蓝如海的眼眸里淌过层层不舍,“安柠,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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