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枕面上有股潮湿的触感。她撑着床铺艰难起身时,梦境中那一帧帧破碎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她怔住,双手突然捂住小脸,不断哽咽着,似呓语般的说,“怎么这么晚才来看我呢?”梦里贺时晏还是那套黑色皮衣,干净清朗的模样,正望着她的这个方向,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时宜过来,哥哥抱抱。”宋知韫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贺时晏只当她在闹小脾气呢,走上前去将她轻轻拥在怀里。“我们时宜宝宝很勇敢,你做的很棒,哥哥永远为你感到骄傲!”“小时宜,未来的路只能你一个人往下走了,不要为我们难过,也不要哭鼻子了,都不漂亮了,我们都会以另一种方式陪着你的,乖乖不要掉眼泪了——”“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宋知韫感觉到自己的喉间被一团团棉花堵住,异常滞涩。她有好多委屈要跟贺时晏说,开口时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好忙不迭的点着脑袋,生怕她不回应,贺时晏就要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了。贺时晏递给她一个记忆中的砵仔糕。见她还愣怔在原地,贺时晏笑了笑,将砵仔糕喂到宋知韫的唇边,就像小时候一样。甜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弹牙软糯,甜入心扉。那一小块砵仔糕很快就被她吃完了,宋知韫怔怔的望着他,眸底湿润,探出的小手止不住轻颤,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腕。知道贺时晏要离开,宋知韫很舍不得。贺时晏垂下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指腹轻轻抚着。“时宜宝宝。”“往前走,别回头。”“哥哥永远爱你,你乖乖听话,去拆哥哥给你带的礼物好不好?”…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淡雅的雨后青竹的气息。回过神来,宋知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环顾四周却未发现周靳屿的身影,忙不迭的掀开被子,走下床去,踩在地毯上的脚步虚浮,双腿止不住的发软。“周靳屿?”“周靳屿?”“……”宋知韫扯着格外嘶哑的嗓音喊了几声,却迟迟未得到他的回应。她坐在床边,莫名觉得喉间滞涩,鼻子发酸,垂着脑袋委屈到了极致。“昭昭?”就在这时,周靳屿急迫推开虚掩着的门,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猛得抬起眸子。四目相对的那瞬,宋知韫歪了下脑袋,下意识的跑过去钻进他的怀抱,“你去哪了?”温软的嗓音里含着哽咽的颤音,委屈中却强忍着眸底即将涌出的泪光着实让人心疼。“在衣帽间,给你挂小裙子呢,文茜送来很多当季的小裙子再不收拾要堆满了……”周靳屿连忙解释。小姑娘却不肯听他解释,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发丝,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温软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她委屈控诉着,“你不是说过我醒来就一定能见到你吗?你不是说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周靳屿见她睡得很熟,就去忙别的了,没想到宋知韫会对他这么依赖,他放低音色轻哄,“我错了,我错了,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大掌落在她的发丝上轻轻揉了揉,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似有种将她揉进骨血的冲动。低沉暗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划过,呼吸灼热,周身都被这股清冷的气息所侵占。他克制般吻了吻她的耳尖,“怎么…这么想我?”小姑娘紧紧拽着他的衬衫下摆,捏出一道又一道的褶皱。“我哥哥留给我的东西呢?”她闷闷的声音从怀中发出,似乎没有任何力气了一般懒懒靠在他怀中。“在衣帽间的保险柜里。”刚准备将她抱起,宋知韫却漫不经心从他怀中退出,周靳屿微顿了下,“我抱你去?”宋知韫轻摇摇头,柔腻的小手却一直扯着他的衬衫衣角,迟迟不肯松手。“怎么了?”周靳屿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小手,宽厚的掌心将她包裹,“又不准我抱了?”“没有。”宋知韫的眼睫轻颤,眸底有些干涩,“我想去洗洗脸……都不好看了……”她话音刚落,男人无奈笑了下,修长的指节轻轻托起她的下颚,一瞬不瞬凝着她,像是仔细打量了番,坚定且认真的对她说,“好看,我们的时宜宝宝很好看!”周靳屿抱着她去了盥洗室,里面被他放置了把雾蓝色的小椅子,替她洗过脸后,指尖没动抽了张棉柔巾轻轻替她擦拭着脸上还残留的水珠,依次把平时她护肤用的护肤品依次涂在宋知韫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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