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隐秘的馨香再次侵入他的鼻息,她转过身来抬眸看他,眸光微闪。只是递给了他一个眼神,周靳屿微微俯身,遵劲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窝,稍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那股柔腻的触感再次落在脖颈处,他眸色晦暗,紧紧凝着怀里的姑娘,故意逗她,“怎么又让我抱,嗯?”“……”宋知韫透粉的耳尖贴着他的侧脸划过,带着过于滚烫的温度,她直直迎上他的视线,反问,“周靳屿,我们结婚了对不对?”“嗯。”他挑眉,想听听她这张从来说不出好话的小嘴里到底能说出什么。“你是我老公对不对?”格外温软又乖到极致的声音于暗夜中响起,鸦羽般的眼睫如蝶翅般轻颤,乖乖软软的像个草莓小蛋糕。他心下最柔软地那处毫无预兆塌陷了下。似有种越陷越深的程度。“嗯,怎么了?”他低沉清越的嗓音此刻却格外低哑。“那你抱我不是应该的吗?我年龄比你小那么多,你得多让着我点,听到没?”她莹润的指尖轻点着他的鼻尖,那张秾丽明艳的小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有种恃宠而骄却又只骄一点点的可爱,比小婴儿时期还要可爱!“听到了!”他微微收紧手臂,低头轻轻吻了下她不断震颤的眼睫,他循循善诱,“再叫一声老公听听,我给你做砵仔糕!”提起砵仔糕,宋知韫的心上拂过一抹很轻缓的悸动情绪,贺时晏留给她的礼物中有一张丝帕上有砵仔糕的详细做法,宋知韫曾经尝试过,但味道没有那么好,偏偏周靳屿只是尝试了一次,味道和那天贺时晏喂给她的那枚很像,也很甜,有种甜进心坎里的糯。她的脑袋微微往后仰了下,水光潋滟的红唇贴着他下颚轻轻划过。她才不叫,她又不是没叫过,刚刚…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那他是不是要做很多份砵仔糕?宋知韫很轻地皱了下眉,“周靳屿!你别太过分!”“……”“我哪儿敢呢!”周靳屿无声笑了笑,不逗她了,抱着她去了小餐厅将她放在了塞了个奶呼呼抱枕的椅子中,蟹黄面还要等一段时间,怕她无聊,调出了个综艺视频给她看。是个比较下饭的美食节目,这一期是位于港城中环附近的一家老品牌云吞面馆。老板是港城本地人,从他爷爷那辈起就开始经营着这家面馆。这档综艺的主持人正是沈明棠,她讲得一口流利的港城话,正在介绍着本店的招牌特色,云吞面,虾籽捞面,猪脚面…等等。倏然,一道清秀俊朗的身影从镜头前划过,背影挺拔优越,只是走路的动作有些微跛。仅仅一瞬。宋知韫的心脏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喉间滞涩,她急迫的呼喊,“周靳屿!周…周靳屿!”正在厨房内做蟹黄面的周靳屿听到这道急迫且含着哽咽的声音,心脏莫名抽疼了下。他简单擦了下手,迈开长腿直奔宋知韫所在的餐厅方向。他抵达时,宋知韫正重复放慢一个男人的背影,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微跛,比同行人要慢多了,仅仅几秒的画面让周靳屿不由得想起那被雨意弥漫的纽约。宋知韫的记忆力要比任何都好,她和贺时晏的记忆力都是遗传的他们父亲贺谨行,有些超绝的记忆力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仅仅一道背影,宋知韫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的小叔叔贺嘉延,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贺嘉延。宋知韫伸手纤细的手指指了指,白皙的指节止不住的打颤,“小叔叔…是我的小叔叔……”周靳屿也恍惚想起,那藏在纽约街头的一家具有京北特色的炸酱面店,店老板同样脚有些微跛,记不起两人走路的姿势,但身上那股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却难以让人忘却。…与此同时,远在阿拉斯加湛蓝海湾行驶的一艘豪华游艇上。男助理身着一套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推开了套房的门,他步履匆匆来到男人的身边,“贺生,时宜小姐准备结婚了,不过据说是京北周家的新任掌权人周靳屿!”那位从华尔街杀出的一匹黑马如今成了商界新贵。被唤作“贺生”的男人缓慢转身,他掌心朝上,浅色衬衫被他往上挽了几下,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小麦色的皮肤上青筋与狰狞的伤痕同时遍布,那双冷眸有抹温柔的情绪浮现仅仅一瞬就消散的毫无踪迹,接过陈泓递过来的ipad,只有寥寥几张侧脸的图片。贺嘉延很轻地皱了下眉,“就这几张?”陈泓轻应了声,有些无奈,“无论栖云阁还是君樾府,亦或者公寓和老宅那边都被护得严丝合缝,目前能调查到的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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