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净顾着和那两兄弟怄气,竟是连母亲的仇恨都没机会报,这次回季家一定要设法替母亲雪耻。也不知行了多久,车厢微微晃动了下,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叶绾姝迅速拂去眼角的泪迹,掀开车帘去看,只见春红已经凑了过来:“姑娘,前面有人闹事,围了不少人,马车一时半会怕是过不去了。”叶绾姝定睛看了看周围,识出是长乐街,无语皱起了眉头:“皇城脚下,东市街头,谁敢在这种地方生事?”春红茫然摇了摇头,叶绾姝见状,只得下了马车。让车夫留在车上照看,她领着两个丫头挤进人群里去,正见一群壮汉将一名穿着朴素的年轻男人围在中间狠狠殴打,围观的路人虽是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阻拦。“姑娘,奴婢方才打听到好像是地上那位郎君欠了人银子,吃上了官司,咱们还是离远些好。”杏桃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道:“可别误了回季家的时辰。”叶绾姝迟疑着点了点头,她如今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没心思搭理别人的事。“走吧。”叶绾姝刚转过身去,忽听身后传来粗汉的呵斥声:“你个混账东西,我们从潼阳一路寻你至此,你却躲在临安城里参加春闱,这是你该来的地儿吗?”听到“潼阳”二字,叶绾姝不自禁的转回身去,便见那大汉有恃无恐的举起一张写满字的纸笺,狠狠一脚踩在年轻男人背上。“我家老爷说了,你必须签了这纸卖身契,否则我今天就打死你。”沉默许久的男人终于开了声:“等到春闱放榜,我自会设法还你们银子,但你们想逼我签这身契,绝不可能。”瞧姑娘又生了看热闹的兴致,杏桃忙不迭拉着她催促:“姑娘,快走吧。”叶绾姝正要收回视线,那粗汉已操起一根碗口粗的棍子,恼羞成怒的朝脚下男人头上劈了下去。“狗东西,找死。”:落魄书生叶绾姝怔愣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却喊了声:“住手。”闻声,所有人同时将疑惑的目光转了过来。瞧着周围异样的眼神,叶绾姝连着轻咳了几声,才硬着头皮开口道:“你你们方才没听到吗,这位公子说春闱放榜后会设法还银子,好歹是朝廷入贡的举人,你们怎敢草菅人命?”“举人又怎么样?举人欠债就不用还钱了?”那粗汉无语的瞪了眼叶绾姝:“我说你这姑娘管闲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谁知道这废物能不能春闱及第,要是他没登榜,我家老爷难不成还等他下次春闱再要银子?”见有人为自己发声,年轻男子笃定的开了口:“我一定能登榜。”粗汉气得又是一脚踩了下去:“你个废物东西,糊弄三岁小孩呢,你以为朝廷是你家开的,说登榜就登榜。”话落,立即吩咐身边小厮:“给老子立刻押解他去见官,革了功名带回潼阳。”眼见着那人被拖拽着往前走,身上血迹斑斑的仍在苦苦挣扎,叶绾姝想到自己如今的遭遇,内心微微一动。潼阳本就是座偏僻小城,整个州里秀才屈指可数,更别提能入京参加春闱的举子了。眼看着放榜在即,她心知读书人的不易,若在此时被革去功名,签了身契着实可惜。“慢着。”朝那几人呵斥了声,叶绾姝冷声询问:“他欠你们多少银子?”粗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咧着嘴朝她走了过来:“哟,姑娘,听你的口气是想帮这废物还银子?”“确有此意。”活了两世,叶绾姝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缓缓走到年轻男人跟前,她推开押解的小厮,将人搀扶住,定睛细看一眼。虽说看上去甚是狼狈,但透过凌乱的发丝却能瞧见一张俊逸出尘的脸。咳,生得如此一副好皮囊,若不带回家里,深入了解一番,着实可惜了。而且,这样温润如玉的气质一看就不像贫寒人家出身,只怕是家中遭遇困境。“公子,你欠他们多少银子,我或许能够先帮你解围。”,叶绾姝示意道。面对她的热心,男人却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去:“姑娘,多谢你的好意,但这事恐怕你也帮不上我。”粗汉满目鄙夷的上前来,大声讥笑道:“我说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素不相识的,哪来这么大底气敢为他出头?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银子吗?”春红正欲斥责,叶绾姝挥手拦住,冷着脸剜了眼粗汉:“有事说事,哪来这么多废话。”粗汉也没耐性同她扯嘴皮子,直接拿出借据,趾高气扬的喊道:“时至今日,满打满算九百两,姑娘既想逞能,就立刻替他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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