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叶绾姝便不动声色的挣出手,冷着脸偏过头去。刘章看得心里一寒:“表姑娘可知小公爷为了见您,长驱上千里,连着赶了七八日的路,片刻未曾歇息,到此整整昏睡了两日,刚醒来就急着见您,表姑娘何至于如此心狠?”“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顾庭琛厉声呵斥刘章一句,立马笑着看回叶绾姝:“绾绾,我让人备了你以前在潼阳最喜欢吃的手扒肉,还有从胡商手里弄来的马奶酒,正热乎呢,夜里风寒……”“带我去见纪昀泽。”,叶绾姝声音冰冷打断他。顾庭琛眉眼一寒,只当没听见,嘴角强勾出笑意:“这座院子是镇抚使司内独立出来的别院,不会有人打搅,你今夜在此安心住下,表哥为你在城内置办了宅院,明日再搬过去,桃坞那种山野偏僻之地,就别再回去了。”胸中怒火直往上涌,叶绾姝终于扭回头,目如寒潭般盯着他:“我说,我要立刻见纪昀泽。”对这个名字,顾庭琛如今厌恶至极,压根不想听到。眼眸微微眨闪了下,他唇角颤动着仍强挤出笑意,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正要披到叶绾姝肩上,却被她一把推开。“顾庭琛,你究竟想做什么?”,叶绾姝已然没了耐性:“看在姨父、姨母的份上,我并不想和你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请你马上放了纪昀泽,我还能敬你是兄长。”“放不了。”,顾庭琛冷冷一笑:“绾绾,先进去用宵夜吧,别为了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伤了我们兄妹间的和气。”说完,强行拉着她手要往里走。“你放开我。”,叶绾姝挣开他,厉声冷嗤道:“顾庭琛,我们之间早无情意,你别来招惹我,便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和气。”这样的重逢和顾庭琛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她眼里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疏离,冷漠和厌恶。他心中突然有些愤怒:“绾绾,我已经和你解释过,我前些日子那样待你并非故意的,我往后会好好弥补你,你为何就揪着这些过往之事不放,难道我们青梅竹马十年的情意就不及那天降的死书呆子?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叶绾姝仍是冷着脸,懒得理会他这番质问。纪昀泽虽比不得他家世显赫,但相识以来,叶绾姝从状元郎身上看到的皆是真心相待,从无半点算计。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冰冷到了极点,顾庭琛更为恼火,索性直言道:“你不用再去肖想外面那些野男人,不管是纪昀泽还是傅明池,用不了几日都会彻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也只当没遇见过这两人。”荣国公府培养的死士办事向来稳妥,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池,想必这几日傅明池那边的消息就能传回。至于纪昀泽,那就更不必多说了,只要那柳柔儿咬死不放,他就只有一个死字。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叶绾姝料定这狗东西在唤自己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傅明池贵为越州之主,顾庭琛要与他硬碰硬,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而且就算她想插手也有心无力。但,纪昀泽决不能有事。从纪昀泽和冬荣消失到现在,并未传出什么动静,可见顾庭琛是留有了余地。“顾庭琛,我不管你对纪公子做了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敢为难他,我必到御前为他伸冤。”叶绾姝眸中闪过一丝嫌弃,脸色攸然沉了下去。“欲加之罪?”,顾庭琛笑容敛起:“绾绾,看来你对他还真是上心得很啦,也罢,若不让你亲眼见过他,怕是你也不会死心。”话落,冲着刘章吩咐道:“带表姑娘先去见那登徒子。”刘章应了声是,恭敬的引着叶绾姝朝镇抚使司的地牢行去。走进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时不时能听到差役逼供犯人时发出的哀嚎求饶声。活了两世,叶绾姝还是头一遭来到这等肮脏污秽之地,心中压抑油然而生,随着刘章走到最里面关押死刑犯的区域,正见一蓬头垢面之人被绑在刑具上叫人狠狠毒打。叶绾姝定睛细看一眼,正是纪昀泽,瞧着那无比颓丧的样子,这几日怕是被折磨得不轻。“住手。”,她连忙冲上前去,抢过行刑之人手里的鞭子,一把将那人推倒在地。“叶绾姝?”那人从地上爬起来,看清来人的面貌,脸上立时阴沉下来:“你个小贱人,镇抚使司也由得你如此放肆撒野?”“齐云笙?”借着油灯,叶绾姝也看清了他的面容,气得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仗势欺人就想要将人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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