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意看到刘凤丽脸上苍白,满头虚汗奄奄一息的样子有些慌了神。看见封临的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脑子都是空白的,机械性地就摁下了接听键。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按下了接听键,甚至压根没反应过来来电人是谁。“情况如何?我去医院找你?”听到封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乔盛意才渐渐缓过神来。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乔盛意抓着刘凤丽的手,已经有些感觉不到刘凤丽手上的力气了,她慌乱无主地喃喃着回答封临的问题:“我不知道……”刘凤丽的手掌冰凉,指节因为疼痛而微微蜷曲,连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都渐渐消失了。她试着握紧一些,却感觉不到任何回应。封临声音沉稳地安慰她:“别着急,我过去找你,星宝晚上会起夜吗?需要我带他一起过来吗?”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背景音里传来钥匙碰撞的声响,显然已经在做出门的准备。这时,乔盛意听见旁边的护士语气轻松地说:“小姑娘你别担心,你妈妈应该是急性阑尾炎,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应该要做手术,做了手术就没事了。”护士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声音温柔地安慰着乔盛意紧绷的情绪。护士的话让乔盛意心安不少,也找回了一些理智。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些,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星宝晚上偶尔会醒,但是睁眼看到她在旁边那,经常是往她身边凑一凑又能接着很快睡着。她不知道要是孩子睁眼看见她不在的话,会不会找她。刘凤丽要做手术的话,她估计天亮都不一定回得来。冷静斟酌后她说:“你不用来医院,我一会把房门密码发给你,你过去帮忙看下孩子就行。”封临还以为乔盛意会拒绝他的帮助,听见这番话封临心里竟有一丝满足。虽然不太放心乔盛意一个人在医院,但还是选择了听从乔盛意的安排:“好,有时候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他刻意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扰到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救护车特有的嗡鸣,还有医护人员简短的交谈声。乔盛意默了默,有些欲言又止。本想说没什么大事,他可以好好休息,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嗯。”她挂断电话,把密码用短信给封临发了过去。没给她太多的时间胡思乱想,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刺眼的急诊灯牌映入眼帘,自动门向两侧滑开,冷气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快速移动,轮子在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封临拿着密码进了家门,开门就看见卷卷蹲在玄关处的地毯上望着他。看到这只猫封临都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喵嗷~”卷卷的叫声拖得很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它熟练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尾巴尖愉快地翘起。封临弯腰将卷卷捞起抱在臂弯,上楼看了看星宝。刚进屋,卷卷从他臂弯跳到了地板上,然后一溜烟蹦到了床上,刚好踩在了星宝的脚边。床垫肉眼可见地下陷了一些。封临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生怕吵醒了星宝。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好在星宝睡得沉,完全没有反应。床头的小夜灯照在他脸上,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星宝的玩具熊被挤到了一边,歪着脑袋靠在枕头上。脚丫露在被子外面,被卷卷的尾巴扫到一下,星宝也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睡得很踏实。封临伸手将卷卷赶下床,转身走到乔盛意的书桌前。轻轻拉开椅子坐在桌前,从这个角度望着他自己房间的窗户外。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家的阳台。“嗡嗡——”手机上传来乔盛意发来的短信:【凤丽阿姨在准备手术了,我早上可能回不去,可能要麻烦你送星宝去一下学校。】文字看起来平静克制,但他能想象到她打字时微微皱眉的样子。可能正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封临立马回复:【好。大概几点手术?】乔盛意:【估计三、四点。】封临:【要不我去医院换你?你回来休息吧。】乔盛意:【不用。】封临:【现在这么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了?】乔盛意没再回复,不知道是去忙了,还是不想和他耍嘴皮子。就会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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