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婆子转头看了眼她,道:“一宿没睡,我可受不了,只不过是年纪大了,觉少。”
瞧着老太太的精神头也不像是一宿没睡,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何老婆子道:“桶里有洗漱的热水,应该还温着。”
陆鸢带着两个孩子一块盥洗后,才问:“做的什么朝食?”
何老婆子道:“我手艺没你的巧,就只会煮个粥,见你昨日宰杀的鸡也没烫,就用水煮了,煮出来的汤用来熬粥了。”
白切鸡也是岭南的风味,等晌午吃中食的时候,再切块,准备点酱料沾着吃。
用了朝食后,陆鸢说:“我一会去广康城衙门问问郎君的事情。”
老太太丧气的脸上顿时恢复了些许光彩,眼里也浮现了期待:“他们能有消息吗?”
陆鸢道:“便是没有消息,我也得去问问,这没由来的,忽然就让郎君帮忙引路,那总得有个说法。”
陆鸢收拾好了,就带着春花出门了,这老太太也没什么精神头,也不能让她带两个孩子。
陆鸢找到了衙门,直接说了来意。
衙役道:“我们没收到消息,若你家郎君真被县丞征用,那过几日就能有消息了,且在家等着吧。”
陆鸢没法,只能先行离开。
祁晟被县丞征用,她也没心思出摊,再者怕老太太胡思乱想,出点什么意外,她还得在家里盯着。
祁晟和另外两人是在酉时进的山,在翌日午时就赶了回来。
他倒是平安无事,只有一个人肩膀被弓箭擦伤。
杨县丞神色肃严,问:“被现了?”
没受伤的人姓陈,他应道:“应该没有被现,进了山后,祁郎君就逮了一只活野兔,那贼子特别警惕,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射箭,陆捕快不慎被箭射伤,祁郎君当机立断用箭直接刺穿了野兔,扔在了原处”
受伤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杨县丞看了眼祁晟,问:“那这是没被现?”
祁晟道:“山野林中多的是这种小兽制造的动静,每天晚上不知会遇上多少,他们不会怀疑。”
杨县丞点了点头,问:“那接下来呢?”
陈捕快回道:“祁郎君让我先行离开危险范围,让我们二人在做了标记之处等候,若是一个时辰没等到他,就让我们先行回来。”
如今三人都能平安回来,就说明这事算是顺利。
杨县丞复而看向幕僚,吩咐:“立刻准备笔墨纸砚,让祁郎君把路线图画出来。”
祁晟用了小半个时辰,把上山的两条路线图画了出来,还有山寨的哨点。
他把画好的图给了杨县丞。
眼力极好的陈捕快继而道:“在后撤之前,我已上树查看过寨子的情况,人数约莫在五百人到七百人之间,所有的人质都被关押在空地的牢笼之中,有人看守。”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消息,道增援的两千护城兵到了。
杨县丞闻言,顿时笑了:“整军歇息两刻后,即刻根据地图上的两条道,兵分两路,势要攻下猛虎寨!”
祁晟已经三日没消息了,家里也逐渐压抑。
两个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也不怎么笑了。
何老婆子还是给愁病了,染上了风寒。
陆鸢正在屋子里熬着药,春花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低头看向她,就见春花小小的脸上都是惶恐不安,扁着嘴,似乎要哭出来的模样,她蹲了下来,问:“春花,怎么了?”
春花声音带着害怕,问:“娘,曾祖母会好起来吗?”
大抵是先前所在的村子太过贫穷,春花见过太多太多因为生病而得不到及时医治而死的人了,她已经懂得了什么是死亡,所以很害怕好不容易亲近的曾祖母也会一样。
陆鸢摸了摸她的脸蛋,说:“曾祖母喝了大夫喝的药,会没事的。”
春花眼眶红了,又问:“祁叔呢?”
陆鸢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没有在他们面前明说剿匪的事,这俩孩子也不清楚祁晟是干嘛的,却忽略了现在这氛围,有些像先前祁晟昏睡时的情况,所以春花也察觉出来了一些不对劲。
陆鸢默了默,片息后,才道:“祁叔也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她继而抱住春花,温柔地说:“这些事也不是你个小小孩能操心的,你呀,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就行了。”
春花没忍住,微微抽泣,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娘,我好怕。”
陆鸢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都会没事的。”
她一抬眼,又看向站在门口的秋花,她朝着小姑娘招了招手。
秋花扶着门框走跨过门槛,迈着小步子走到了她们身边,张开小手臂也抱住了她们,然后小手还在娘亲和姐姐的后背轻拍了拍,声音稚嫩地安慰:“不怕,不怕。”
陆鸢原本还相对压抑的情绪,被这小姑娘一捣鼓,都有些想笑了。
这姊妹俩真是全然不一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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