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如若没有考虑清楚,便不会与伯父提起此事,眠儿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她话锋一转,把这个问题抛回给陈宽,“那么伯父呢,今日来问这些,可是突然心生悔意?伯父当真做好准备了吗?”眼见被“质问”的人变成自己,陈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口齿伶俐的,倒是半点亏也不肯吃,于是亲口给她做了承诺:“我也不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有我在一日,便不会委屈你。”见她面露迟疑,陈宽莞尔:“怎么,还有问题?”柳眠轻咬下唇:“眠儿想问的是,伯父这些年为何一直没有成家?”陈宽恍然一笑:“就知道你会问起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当年你母亲跟你父亲走后,我确实一度对婚姻一事心灰意冷,加上朝堂事务缠身,分身乏术,后来越往上走,愈发觉得不成家,便少一分牵挂,对手也少一个把柄,一晃眼就这把年纪了。既然都这把年纪了,再成亲,总也不能勉强自己。”这已是含蓄暗示柳眠,他对她也是满意的,在给她吃定心丸,安抚她的情绪。柳眠垂眸一笑,心领神会,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对我母亲……”“年少时确曾动过心,如今已是时过境迁,尘归尘,土归土了。”无论外界多么纷扰,又有多少猜测言论,这一年的腊月初八,柳眠终是顺利当上了陈大夫人。拜堂当天宫里的圣旨就来了,按照陈宽的官阶品级,敕封她为一品诰命,多少勋贵世家夫人熬了一辈子都没能熬到品级,她一个父母私奔生出来的女儿,就因为嫁了陈宽,年纪轻轻就得到了。满打满算,她过了这个年才十八。新房就设在陈宽君山院的正房,挑喜帕、喝喜酒、结喜扣,一系列流程走完后,喜娘丫鬟们鱼贯而出,留两位新人洞房花烛。到底是新婚男女,起先两人都有些放不开,不过后半段就渐入佳境了。柳眠情绪放开以后,甚至反过来指导陈宽,她可不乐意受痛将就,哪里不舒服就立刻表达出来,陈宽也很是听劝,行止之间相当配合。于是洞房很顺利,老男人也很克制,待她甚是怜惜,只叫了一回水。过了这一夜,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翌日晨起,陈宽按照礼制领柳眠去敬茶。新婚的两人虽然年纪相差颇大,站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谐,明眼人一看,心里也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对待柳眠了。说是敬茶,鉴于陈宽辈分高,柳眠只需给老太太敬一次茶就行。老太太虽然并不是很喜欢她,面上的礼数还是周到的,喝了新媳妇茶,中规中矩勉励几句,给了一个红封。老太太这边敬完茶,就是二房三房的人给柳眠敬茶了。陈宽的二弟陈宣原本外放在任上,若无征召不得擅自离任,适逢陈宽大婚,便特地告了假回来,顺便留在京城过年,年后再回任上。因天寒地冻,舟车劳顿,三公子陈榆由他姨娘照看,并未返京。听着陈宣夫妇和三房陈安夫妇一口一个大嫂地叫着,柳眠微感别扭,毕竟他们实际都比她大上不少,尤其二夫人王氏,原本都是她一口一个“二夫人”地尊敬着,眼下变成对方一口一个“大嫂”,饶是柳眠都难免在心里感慨一句世事无常。等到陈枫、陈瑶这些小辈们来敬茶,唤她“大伯母”时,她已经能心境平和地接受,并给他们递红封了。唯有此前被她坏了好事的陈瑛,虽然低眉顺眼,一脸乖顺,从她略带僵硬的动作里,柳眠还是能感觉到她内心的不甘。陈宽的婚假一共只有三日,三日一过便要正常当值。一连两夜的同床共枕,两人也十分和谐,和谐得甚至有点出乎陈宽的预料,因为柳眠很快就抛却了初尝此事的娇怯,十分放得开,弄得陈宽都有点食髓知味起来。这夜要了两回水后,陈宽将她拥在怀里,嗓音还带点沙哑:“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去宫里谢恩。”关于此事,柳眠还有点好奇:“按说诰命不是得走一道请封的流程,怎么宫里突然就下旨了?”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既然柳眠问起,陈宽就给她解释了一下,他当年是先帝亲指的太子少傅,与太子关系亲厚,所以先帝驾崩太子即位后也十分重用他。否则即便他当年考中状元,起码也得再熬个几十年才有机会入阁,君不见每三年就出一位状元,但阁老就那么几位,若无前缘,封侯拜相位极人臣哪里就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这一次宫里才会在大婚当日,便下了敕封诰命的旨意,这也是皇帝在表明他对陈宽的重视,毕竟内阁里那几位老臣,并不都是与当今皇帝一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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