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检查站时,严寓突然开口:“先生,苍耳从夜巡换到白天守站了。”周乐鞍抬了抬眼,“怎么换班了?”“他自己申请的,依照规定,一次夜巡排班不能超过七天。”周乐鞍望向前挡风玻璃,检查站门口站了两个人,穿着相同的作战服,一样的头盔与面罩,但他还是一眼就瞧见左边那个熟悉的身影。肩比别人宽一截,腿长腰细,身条好看,胸前挂着迷彩战术胸挂,手中端一把自动步枪,每走一步,高大的身体轻轻摇摆。周乐鞍舔了舔唇,收回视线,拿过手边的水喝了两口。金闪闪说的有几分道理。车窗缓缓降下,有人立刻凑到窗边,很不讲礼貌,头几乎要从窗缝里钻进来,“先生,例行检查。”几天没见,声音都有些陌生了,周乐鞍没理会,像没听见似的,低头操作平板。沉默两秒,苍耳直起腰,围着车绕了一圈,绕回原来位置,又盯着周乐鞍看了会儿,才按下耳麦。“通行。”车窗关闭,周乐鞍这才朝窗外看去,面罩将苍耳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他知道对方看不到车内,但还是因为那道炙热的视线绷紧神经。严寓:“先生……现在走吗?”周乐鞍:“……”“不走干吗?”严寓慢慢踩下油门,慢慢起步,慢慢离开。宅子全装了防弹玻璃,整个二楼家具也换了一遍,卧室里只剩床还没到。周乐鞍处理完几个工作,严寓才接到何晖电话,说床还有十分钟送到。等到快要二十分钟时,一辆厢货晃晃悠悠开进后院,主驾门打开,苍耳从车上跳了下来。严寓:“……”周乐鞍本想看看他的新床长什么模样,一见来人,扭头就走。苍耳也没追,朝严寓抬抬下巴,“那几个人长得很可疑,我不敢随意放行。”“哦……”严寓点点头。何晖是长得挺可疑的。他又问:“那床谁来搬?”“我。”苍耳打开车厢门,把床架床垫一一搬上去,最后一手拎一个床头柜,摆在床边。一转身,周乐鞍就倚在门框上看着。苍耳赶紧把面罩往下一拽,露出脸,小声说话:“是我。”周乐鞍面无表情扫他一眼。“……”苍耳慢吞吞走上前,没话找话:“你瘦了,是不是最近的饭菜不好吃?”严寓:“???”“您的小狗”周乐鞍今天穿执政局制服,白色衬衣,黑色制服裤,皮带束出精瘦的腰线,看上去是清减了些。但这跟其他人没关系,嘴是他的,吃多少他自己说了算。“严寓。”他转身往隔壁走,整个人生了一副铁石心肠:“把他赶出去,以后宅子里不许他进。”外面传来“砰”的摔门声,回音在走廊里飘了好久才停。严寓回头,两相对视,苍耳把面罩重新戴好。“我自己走。”他磨磨蹭蹭下楼,去自己住过的房间看了眼,见床铺被褥都在,放心不少。而周乐鞍仿佛要将冷酷无情贯彻到底,苍耳的厢货还没到检查站,严寓驾驶的黑武士半道超车,这一走,又是几天没回。第九区地下海探测工程正式敲定那天,周乐鞍出席启动仪式,一身笔挺干练的西装,胸针由白鹰换成了象征海洋的蓝色波浪。郑新华姗姗来迟,右侧落座,望着他看了会儿,“乐鞍,最近没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周乐鞍勉强提起嘴角,“昨晚有点失眠。”何止昨晚,上个标记越来越淡,留在他体内的信息素也消失殆尽,又无法通过外界补充,不仅失眠,精神力和体力也明显不足。“怎么这么大压力?因为冯弋的事?还是说……”郑新华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那双眼睛,“松莎工作站的事有进展了?”周乐鞍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松莎工作站的调查暂时搁置了,这么多天过去,没有任何起色,再怎么查也就那样。”“需要我派人帮你——”“不用。”周乐鞍打断,“本来就是为了应付闪闪的,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郑新华缓缓点头,“好……闪闪还没回来?”“在第一区没人管他,玩得正开心呢。”会议刚结束,玩得很开心的金闪闪就打来电话。“乐鞍哥,我到北岛接驳站了,你来接我吧。”“去北岛。”周乐鞍朝严寓吩咐一声,又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不多陪陪你哥?”“我哥又去第九区了,他不让我去……”金闪闪哼哼两声,“要我说干脆把秦钺抓起来,用的时候就抽一管信息素,可我哥非要跑大老远去找他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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