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明灿用掌心撑着自己的额头,不由得有些头痛,有些失笑。“小姐在笑什么?”听到马车中明灿的低低笑声,侍女有些好奇地问。笑着摇首,瞧着好奇的侍女,明灿不答反问:“我是不是很笨?”明灿这般说着,想起自己递给崔寒章那几本科举的书册时,崔寒章无奈又温柔的表情,心跳忽然加快了几拍。唇畔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明灿抬手,轻掀了一下车窗的绸帘,向外瞧去。虽然心绪涟漪,但,明灿面上却还是若无其事的平静。这一刻,明灿的心情忽然自出府之前的烦躁,变得静谧而静好。只是,回到明府,明灿刚进自己的院子,惠安郡主便派人来请。有些不明所以的明灿去了惠安郡主的正房,却听到瞧着自己的惠安郡主道:“今日午膳的时候,你父亲又提起从前与陈御史家的亲事了,明灿,你觉得怎么样?”觉察到惠安郡主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明灿的手指攥紧衣袖,沉默片刻,只是道:“我……我想再想想……”……夜色四合,乌浓如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明灿轻轻翻来覆去,却仍旧还是睡不着。平躺于床榻上,瞧着床幔的帐顶,明灿愣了会子神,慢慢起身,自床畔的矮柜抽屉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匣子来。这是今日在陈楼临走前,崔寒章送她的一套作为回礼的云子棋,明灿轻轻摩挲着一枚棋子,有些走神。“笨蛋……”好半晌,明灿忽然自言自语道,“送什么科考书……”虽然这般说着,但,明灿的唇畔,却微弯起一抹浅浅的,柔和的笑来。此时的窗外,一弯月牙正悄悄爬上桂树枝头。身着浅杏色中衣,一个人在床榻上坐了许久,明灿将放在膝上的云子棋重新放回矮柜的抽屉,然后躺下,盖好被子,阖上眼眸静静休息。……半个月后。“陈家这门亲事,便这般定了。”明修远笑着将陈家送来的聘书放在桌案上,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一锤定音地说道,显然是对这门婚事甚是满意的模样。但此时此刻,听到明修远这般说,明灿却一下子攥紧了衣袖,身体有些发颤道:“父亲,女儿不愿嫁。”听到明灿竟然这般抵触这门婚事,明修远不由得皱了下眉。“明灿,你怎么想的?”闻言,明修远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陈御史家世清贵,他的这位嫡子又有功名在身,为父现在是大理寺卿,我们家与他们家亦是门当户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抿紧了唇,明灿还是那老一套说辞:“女儿不想这般快成亲……”尤其,嫁到旁人府中,今后出门的机会只会更少。她更会被困于高门宅院的四角天空中。瞧着面前这个平日里安静平和,不喜欢说话的女儿,明修远不由得有些头疼。无可奈何地扫了一眼聘书,又瞧了瞧沉默着,但态度却显然甚是坚决的明灿,明修远道:“灿娘,有的时候,爹爹真的想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明灿垂着眼眸,对明修远的话,沉默不语。明修远见不得明灿这副模样。最终,父女二人不欢而散。……腊月初,京城下了今冬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虽然只是傍晚,但因为是寒冬腊月,天已经全黑了,只有白茫茫的雪地,映着朦朦胧胧的雪光。鹅毛大雪中,明灿披着火狐斗篷,独自坐在明府后花园的湖畔水榭。她的面前,石桌上放着一碗长寿面,早已冷透。“在这里做什么?”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明灿有些“惊慌”地站起身来,衣袖却不小心,一下子带翻了面前的长寿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明灿瞧了一眼明修远,垂下眼帘,有些心虚似的:“爹爹……”盯着被明灿的宽大衣袖带翻的长寿面,明修远皱了皱眉,问道:“大冷天的,在这里吃这个?”垂首,仿佛在无意识揉着被冻得通红的纤白手指,明灿沉默片刻,方才道:“今日……是娘亲的生辰,以前娘亲过生辰,她总会做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给我们一家三口吃……”仿佛害怕触明修远的霉头,明灿微顿了一下,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想教别人晓得,我很想娘亲,所以……所以自己做了长寿面,偷偷出来……”明修远沉默片刻,忽然握住明灿不断揉搓着的手。只见那双本该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上,赫然出现几个被烫出来的水泡。“灿娘还……还不太会做饭。”觉察到明修远落在自己身上,不赞同的微冷目光,明灿的声音轻得像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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