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再不敢耽搁,忙飞奔去了厨房。也是怪她自己,若是早一点想起来,直接从店里留一些带回来就好,哪还需要这会儿赶着做。可天下没有后悔药。柳依依一边在心中哀叹,一边认命地饿着肚子揉起了面团。等点心做好,她自己先囫囵吞了几个,才码放好糕点,给顾芷端去。看对方慢条斯理地拿起糕点,又是小口小口地咬着,柳依依看得有些着急,却又不敢催。好不容易等对方停了口,用帕子擦了手,又抿了口茶,她赶紧上前问道:“姐姐可是吃好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去喊顾安过来。”顾芷颐指气使。柳依依也不敢问,免得问烦了对方又耽搁时间,忙依言照做。顾安进得门来,也有些心不在焉。公子一天没让他近身,里面情况如何,一点不知,他心中十分焦急。顾芷端正了坐姿,拧眉问道:“你家公子,可是见不得血?”“啊,是!顾大夫,您是怎么知道的?”顾安惊讶地抬头。“那为何见不得血,你可知道?”顾芷不答反问。“唔,听说,是和主母有关。主母病逝时,咳了不少血,那时公子还小,不过六岁,眼见着主母咳血而亡,怕是有了阴影。”顾安凝神思索,喏喏出声。“就这些?他可伤过人,见血的那种?”顾芷眉头一皱,继续问道。“哦哦,有,有。经您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公子七岁那年,也有过这么一出关在屋中不吃不喝的例子。那次,也却实是不小心伤了人,还……还见了血。”顾安眼神一亮,接着说道。“那次也犯了病?”顾芷追问。“嗯,是。”“伤了何人?”“伤了……家主……”“家主伤势如何?”“伤了脖颈处,血流不止,当时看着可怖,不过大夫说只是皮肉伤,隔几日便好了。家主却怒不可遏,将公子关了禁闭。公子便在房中闹绝食,很是萎靡了一阵,最后还是忠伯在门外劝了许久,才把门劝开。”柳依依听完,唏嘘不已——“母早亡,父不爱”,他身世如此凄凉,怪不得会把自己的性命看得这么冷淡。柳依依还兀自沉浸在对风清扬悲惨身世的同情里,顾芷却是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呃,什么?”柳依依一头雾水,望向顾芷。“我知道他为何此次症状会不同以往了。”顾芷嘴角含笑。“那你赶紧治呀!”柳依依欣喜不已。“治不了。”顾芷摇头。“为何?”柳依依疑惑。“此乃心病,还需心药医。”“什么心药?”“你。”“我?”柳依依用手指着自己,十分不可置信,“这又是为何?”“按刚刚顾安所言,他昨日突发癫狂,皆是因见了血,以为误伤了你,才受了刺激。又因为原本的怪病,头脑一时有些糊涂,魇住了,才有今日之症。此症皆因你而起,自然得你去解。”顾芷缓缓解释道。柳依依没想到,昨日突发的初潮,害得自己丢尽了脸面不说,还引发了如此隐患。“可我不会治病,他也不肯见我。”柳依依茫然无措。“白日里他不肯见,你去他梦里见便是。”“你还能送人入梦?你到底是神医还是神棍?”柳依依瞪大了眼睛,状若铜铃。顾芷面色一沉,似有不喜:“你再乱说,我可就不管了。”“哎呀,好姐姐,怪我一时口误,你别跟我一个粗人置气。”柳依依为了那关在屋中的病患,只得赶紧认错。“粗人也不能不带点脑子!”顾芷撇嘴,直翻白眼。柳依依自是不敢跟她辩驳,只能嘿嘿傻笑。顾芷也不是真生气,稍作停顿,便又接着说道:“待入夜,我会点一支长眠香,保他沉浸在梦中不会随意醒来。只要他一开口,你便和他说话,趁机解了他的心结,兴许管用。”“只是兴许?”“他这状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还真当我是神仙呐。话不多说,你到底试不试?”“试,试,都听你的。”柳依依连忙点头如捣蒜。过了一瞬,她忽又犹疑道:“只是你这什么‘长眠香’,听着如此怪异,不会让人长眠不醒吧?”“真聪明,取的就是这个意思。”顾芷微眯了双眼,一脸得意。“那能不点香么?万一他真醒不过来呢?”柳依依心中惴惴。“刚夸完你聪明,就犯傻。香是我制的,我自然是想让他何时醒来便能何时醒。”顾芷点了下柳依依的眉心,促狭道:“不点香,你说不了几句,他兴许就会醒,白费功夫。你难道想让他再饿上一两天?啧啧,他这小身板,可不知能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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