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同伙?怪不得让我们把银子放在土地庙,自己倒是去了山坡顶上,原来是使得调虎离山之计。”谢云起恍然大悟。“那人是谁,怎么找到他?”柳依依攥紧了衣领,加重了力气,继续逼问。“唉哟,这都是赵书生出的主意,说你讹了他三十两银子不还,让我陪他演这出戏,末了分我些好处。”田大壮被喉间、手上的双重痛楚折磨得再不敢拖延,和盘托出。“原本以为,你一个小姑娘,在镇上无亲无故的,最多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衣公子有些交情,我就答应了。哪曾想,今日来了这么多人……”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约好了,我引开你们,他去拿银子,然后在距土地庙五里地的水磨坊那儿碰面。”“哪个赵书生?说清楚。”顾芷嫌他话语间仍有遮掩,又不耐烦地扎了几针。柳依依却是脑中灵光一闪,皱眉问道:“赵文元?”“对对,就是他。”田大壮吸了口气,忙不迭点头。“怎么会是他?他中了秀才,又才当了许家的乘龙快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柳依依犹自不信。“东家,你是不是弄错了?”王寡妇搂着孩子,在一旁插了话,“这赵文元,我也知道。之前在赵家村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这田大壮也曾去他家做过工。”话音一转,她拧眉道:“可今年的县试他就落了榜,原本要定亲的许家立马就翻了脸,找了院试的头名作女婿。且他考前变卖了家中不少田产去送礼,如今没考上,可算是鸡飞蛋打,日子拮据得很呐。”柳依依心中一惊,若柳二牛果真在赵文元手上,以他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性子,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几人一商量,顾芷留下给小娃娃解蒙汗药的药性。柳依依则和谢云起一起,押着田大壮,驾着骡子车,去了水磨坊。溪水潺潺,夜凉如水。临溪而建的水磨坊里,此时却有些气氛紧张。赵文元一手箍着昏睡的柳二牛,一手掐在他喉间,面对着紧追不舍的风清扬和顾安二人,心中忐忑,止不住地节节后退,颤声威胁。“你再过来,可小心我失手伤了他!”风清扬见对方人质在手,也不敢再步步紧逼,只得沉下心来与其周旋。“你一介书生,读着圣贤之书,却行着绑架勒索之事,可是要自断前程?”赵文元闻言,更是面色一变,万分激动。“我哪还有什么前程!要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名落孙山,连个县试也未过,还被那许府悔婚。如今散尽家财不说,还被众人笑话,无人搭理。”风清扬对这没来由的指责,很是不屑:“县试一事,自是凭借胸中丘壑,真才实学。你既学问未到,落于人后,又与我何干?”“我打听过,丰宁县的衙役说,有个白衣公子曾于考前在县令面前提过我,而后我就落榜了。按他的描述,那身形样貌与车马样式,除了你,再无旁人。你定是为了柳氏那村妇出气,存心毁我仕途!”赵文元越说越气,挺直了身板,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刺耳。风清扬略一沉吟,回想起旧事,缓缓说道。“我不过是让忠伯提点了丰宁县令几句,令其严肃考纪,公平判卷,免得遴选了朽木充栋梁。可惜你自己荒废学业,四处结交乡绅士族,行那代笔之事供人玩乐。真是枉费了丰宁县令欣赏你的才情,提到你们书院时,还点了你的名字。”“不,你胡说。明明是因为那柳氏在西街摆摊时,我当街辱骂了你几句,你便怀恨在心,在县令面前构陷我,夺了我的名次!”赵文元如同得了失心疯,面目狰狞,喉间青筋凸起。风清扬不敢再刺激他,遂转了话题:“你既然恨的是我,为何要绑架孩子?”可没想到,此言一出,赵文元却是更加激愤。“我恨你,更恨那柳泼妇。要不是她与你攀附在先,却拿婚约之事讹了我的银钱,又害我当街出丑,被许小姐嫌弃,许府又怎会在本该与我定亲之日,收了他人的聘礼?”“许氏毁婚,你不去找她,却怪起依依?”风清扬只觉对方越发无可理喻,毫不讲理。“依依?哼,你们之间的称呼如此亲昵,还不肯承认早有奸情吗?”赵文元松开了掐在柳二牛脖间的右手,直指白袍少年,咬牙切齿。“那柳氏真是有好手段,竟然能入得了你的眼。我让田憨子去她的摊子捣乱不成,她竟然又开起了糖坊,还卖起了什么糖水。要不是我手头紧巴,田憨子又不肯乖乖听话,她那店子,早就开不下去了。凭什么我如今如此落魄,她却好运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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