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旋即一想,她便明白了,这只怕就是谢云起前几日口中所说的,助她经商之事。不知他在与病魔相抗之时,又为此筹谋了多久,动用了多少关系,耗费了多少心血。她顿时心生感动,更有一丝愧疚:“清扬,就算没有沈昭一事,我也早有盘算,你无需为我煞费苦心,竭尽心力。”“依依,能为你分忧,我甘之如饴。”风清扬灿然一笑,目光灼灼,深情不减。柳依依内心更是不安,看着谢云起满脸的锅底色,牙关一咬,猛地站了起来,强迫自己直面少年,不再闪躲,手指却依旧忍不住在衣袖下捏成了拳。“清扬,或许有些事情,一直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许久。”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完了一整句,可看着眼前如玉面庞的双眸里,目光逐渐黯淡,犹如满天星斗均褪去光芒,只剩一片空荡荡的黑,孤寂又伤感。她莫名只觉心口如针扎般难受,语速渐缓,声音也越来越低,可还是一字一句,艰难地说了出来。“我对你,其实……”“啪!”“砰!”猝不及防,桌上杯盘狼藉,汁水横流,桌下瓷片碎裂,残羹满地。白衣少年面容狰狞,浑身抽搐,倒地不起。他以手捂耳,面色痛苦,发丝凌乱,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喉间嘶哑,哀嚎出声。演戏原来你们一直信不过我突遭此变,坐在院中的几人,立马就慌了,均起身前去搀扶。柳依依用大力钳住对方乱动的身形,生怕他被碎瓷割伤。顾芷则趁势把住了风清扬的手腕,把脉,探息,掏瓶,喂药,十分利索。“消音丸、软骨散我皆已给他服下了,抬走吧。”顾芷拍拍手,对着其他人吩咐道。柳依依低头一看,怀中之人果真渐渐止了翻腾之势,呜咽之声也慢慢淡去,只大张着嘴巴,呼哧呼哧直喘气。她便松了钳制,准备将人抱起,却依旧被谢云起给插了进来,招呼了顾安一同将人送去了后院。顾芷轻摇慢扇,在后面施施然走着,连后罩房的屋子也没进,就站在外面看着几人忙活。谢云起从屋内退出来,又待顾安掩了门,回头一看,就见着顾芷一副事不关己、分外悠闲、还眉欢眼笑的模样,瞬间来了气。“你又笑什么?他此次病症怎么来得如此迅猛,你当真确定是那断肠草起了效用吗?而不是毒素积攒至今,一朝毒发?”谢云起绷着个脸,连连发问,怒呛出声。柳依依也觉得有些奇怪,刚刚似乎太过突然了些。难道是因古代技术受限,提取不纯,手工称重调配导致的钩吻素过量?她瞬间脑中发散开来,联想起各种可能,眉头也止不住地皱起。二人面色变化,顾芷尽收眼底。她停了扇子,也收了笑容,面色冰冷:“原来你们一直信不过我。”柳依依被这清冷的语调,刺得一激灵,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情,怕是已被顾芷误会,连忙解释道:“不,不。他不信你,我信。”顾芷神色稍缓。柳依依踌躇间,又试探着问道:“只是,顾姐姐能否再多留几日,看看这药方可还有改进之处?”顾芷微微叹气,摇头道:“丫头,我亲口尝过的药,不会不知道分寸。”“可他这样子,看起来,确实严重了许多……”柳依依如百爪挠心,恰逢此等状况,顾芷又要离去,她着实有些不放心。顾芷闻言,托着手肘,摇起了扇子,脸上又挂了笑。“你还笑?只怕是自己医术不精,心中发虚了吧。”谢云起越发愤慨。“哼,我只是笑,有人演戏演得太像,却累及污了我的医名。”顾芷讪笑道。“演戏?”这次轮到柳依依疑惑不解了。“他这病是装的,连带着上次也是。所以他的病,根本没有恶化。”顾芷冷声道。“这怎么可能?他自幼受此病折磨,早已痛苦不堪,又没病装病做什么?”谢云起瞪大了双眼,犹自不信。柳依依也是一脸惊愕,觉得难以置信。顾芷冷哼了一声,收了扇子,正色道:“福全酒楼病发那次,起初我并没有瞧出什么来。可在送回别院后,给他服用消音丸之时,顺手替他把了下脉。那会儿,我便觉得有些不同,便一直在门外看,还特意同你们说起了闲话。”柳依依见顾芷说得郑重其事,不自觉向对方走近了几步,收了惊诧之色,凝神倾听。顾芷扫了她一眼,没有动,接着说起来。“我观察过,他病时皆有一段癫狂之境,思绪错乱,不识人言,如被丢魂摄魄。根本无暇分神,也听不见旁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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