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起本还有些不悦,可等对方亮了腰牌,便敛了神色急忙下车。他本欲朝车厢内行礼,却被那青服小吏拦住了。“主子在里面等您。请随我来。”那小吏朝和陵山门的方向指了指。谢云起一时有些茫然,但还是回头向车内叮嘱了一句:“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就准备跟着对方往和陵里面走。但领路的人却没有动,又朝车内喊道:“还有马车上的那位公子,也请一并进去。”马车里,论年纪,能被称为公子的人,只有风清扬。他撩开车帘,看向谢云起,满腹疑问。可对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作答。还不待两人出声询问,那小吏又道:“和陵中葬了故人,两位不想进去看看吗?”风清扬心头一震,再不犹豫,立即下车同行。眼看几人拾阶而上,忠伯本想尾随,却因腿脚不便,落在后面,被山门前的铁甲兵士拦了下来。如今他降为管事,早就被收走了王府管家通行的腰牌和印鉴,自然无法进入。他心急道:“我是前面那位公子的随从。”一个守卫冷哼出声:“他也不过是应邀进入。”另一个守卫更是不为所动,执枪来挡,严词厉色:“闲杂人等,一律在外等候。”柳依依生怕忠伯一时心急,又要硬闯,再被误伤,忙上前劝说:“有谢公子在,应是无事的。我们去车上等吧。”忠伯无奈,这才返身而下。三拱陵门后,一条直直的青砖引道上,风清扬紧跟在谢云起身侧,趁着前方的青服小吏专心带路时,同对方耳语了几句。谢云起刚悄声同他说了几个字,那小吏就停住了,还朝一处躬身行了个礼。二人循着他行礼的方向看过去,是引道旁一处休憩的凉亭。亭中坐着一个玉冠束发的清俊男子,身披白裘大氅,正在独自下棋,身后还站了两个随从。他在棋盘上落下一粒黑子,方才抬眼看向二人,招呼入内。谢云起此时已是百爪挠心,但碍着对方的身份,却也只能恭恭敬敬先行了礼,方才开口。“不知殿下在此等候,所为何事?”风清扬方才已向好友悄声探听了对方的身份,此时听他这么一喊,倒是处变不惊,面无波澜,垂了眉眼在谢云起身后站着。大皇子李胤拂袖一笑:“我不过是来陵中看看长辈,偶遇谢参将携友祭拜瑞王府前王妃而已。”转瞬间,他又看向谢云起身后,寒暄道:“只是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倒是眼熟得紧,好似在哪里见过。”谢云起眉头微蹙,恍若自己听岔了。明明是对方派人等在路边喊自己进来的,怎么到他口中就变成偶遇了?风清扬却心中了然。谢云起的族中长辈均葬于故乡,和陵中与他们二人有关系的故人,只有他的母妃。近几年,他被外放至别院,鲜少回京。两年前清明祭拜那次,还历经波折,得了忠伯的帮助方才如愿。而后,他便只能去隔壁山头遥遥相望。那青服小吏一开口,他便听出对方话里的言外之意。明知对方以此诱他下车,他却不能拒绝。而李胤一见面就提及他母妃,倒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他往前一步,站到谢云起身前,躬身问道:“殿下来此处,是为了见我?”李胤抿唇一笑,不置可否。风清扬等了半天,见他不说话,也猜不透对方专程找自己是为何,不禁又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言。”李胤这才开口:“我听闻,瑞王妃育有一子,却墓前常寂寥,除去镇国将军夫人和王府管家,鲜有人来。不知谢参将的这位友人——户部司的杨主簿,同瑞王妃又有何关系?”“什么杨主簿?他是……”谢云起刚答了几个字,就被风清扬出声截断,“殿下既有此言,想必心中早有猜想。”“我如何猜想不重要,但要看你如何选。”李胤将左手搭在石桌上,伸出手指,轮番敲打着桌面,一派气定神闲。风清扬一愣,回道:“殿下似意有所指。”李胤避而不答,抬手指向桌上棋局,淡淡道:“此局黑子已先行一步,吃掉对方一子,占尽先机。若你执白子,是弃子认输,还是重新布局,迎难而上?”风清扬皱了眉头,有些抗拒:“殿下想让我入局?”李胤闻言,仰头大笑:“你本就身在局中,还不自知?真是笑话。只是可惜了那些废子,无辜因你遭了灾祸。”风清扬心中一凛,想到了些什么,不禁急急问道:“殿下都知道些什么?可否相告?”解惑殿下为何要帮我?李胤收了笑声,侧目瞟了风清扬一眼,十分不屑:“旁人说的,你便全信?想知道什么,不如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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