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州的盐税中,以徐州为首,其周边相邻各地都略有减少,降低幅度以徐州为最。徐州东南接海域,海岸线又狭长,制盐管度极易出漏洞,我便有此猜想。”他顿了顿,又道:“当时,我只是做的草算,便将相关数额差幅标了上去,还批注要再细查徐州账目,写得还算详细。原本是想等元宵节后正式开衙,与何监事商议后,我再请辞,以报答他这半年的关照与知遇之恩。”——“可未料到,他似乎一并看到了草算下面压着的尚未誊写的辞呈,就直接允了,未再让我上衙,我就将此事揭过了。”说到此,他会心一笑:“现在想来,他或许是大皇子的人,将我那些草算批注重新核实细查了下去,才揪出了徐州私盐一案。”众人一听,也纷纷点头,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你怎么去的户部司,还用的化名?又为何突然请辞?”谢云起皱了眉头,又问道。风清扬不说话,只是转而看向了身旁的柳依依,目光如水。柳依依这时才知道,京都初逢,匆匆会晤间的三言两语,就已让对方心生退意。若不是元宵节在天香楼与忠伯的偶遇,她只怕此生都要与他错过了,不禁内心激荡不已,感慨万千,红了眼眶。风清扬执起对方的双手,轻轻摩挲,含情脉脉,丝毫看不出对过往的一丝怨怼,只余此刻满心满眼的欢喜与满足。看着两人如此神态,谢云起惊诧出声:“你不会告诉我,都是因为她吧?”末了,又闷声闷气道,“你呀你,真是没救了……”顾芷却是在一旁乐得呵呵直笑:“也不枉费我瞒了一年多,为你们制造出一次重逢的惊喜。”柳依依早已猜到,过去一年里,顾芷是故意在信中只字不提风清扬,一时哭笑不得。想开口抱怨,又强自按下。毕竟,顾芷已经帮了她们不少。可是这“惊喜”,太过重磅,还很随意。只差一点,她就要滑脱了手,险些没接住。风清扬倒是极为洒脱,面上没有一丝埋怨,只顾凝视回望自己的女子,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谢云起见两人又在眉目传情,比两年前愈发露骨,还是因着顾芷从中推波助澜,一时恼意上头,瞪了顾芷一眼,发泄不满。他故意伸出手掌,在风清扬和柳依依之间晃了晃,切断两人黏糊糊的视线。而后,逮住好友问道:“不过,你何时会的这些?”风清扬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细致,不由愣了一下,瞥了柳依依一眼,含糊道:“核对数目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柳依依捕捉到对方的目光,不由心头一跳。难道他这个技能和自己有关?莫不是因为,她之前用自己卖糖的账本为例给他授课,连带着讲了些生意经,就打开了他这方面的天赋?柳依依不禁投去探询的视线。没等她继续求证,谢云起倒是没有再深究,垂眸想了想,将话题带过,反而又问起了别的。“好吧,这回礼一事说清楚了,那大皇子同你说的其他那些,跟猜谜语一样,又是什么意思?”风清扬哑然失笑,被好友这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给打败了。他言简意赅:“他不过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却又不想让人知晓特意来见我,才借你作了引子。”——“且他话里话外,都在告知我,有人在针对我,顾安一事,或有蹊跷,并借棋局一事,看我是什么态度。”经过对方这么一点拨,谢云起恍若拨开了迷雾,他不禁啧啧咋舌:“你俩可真行,这样都能听懂对方的意思,这都是长了几个心眼啊!”风清扬忍俊不禁,开解道:“我起先并不能判定,他是否想引我入局,变成他的棋子,卷入朝堂纷争,所以回答得一直十分谨慎。”过了片刻,他又喟然长叹一声:“可他说得对,我身在棋局却不自知。”他目光灼灼,环视众人,眼神中转而流露出一种决然,声音意外坚毅。“可如今就算会被他利用,我也得躬身入局,迎难而上。只为保护身边的你们,以免再受我连累。”忠伯闻言,老泪纵横:“公子何谈连累之话,老夫只恨体自己如今身残体衰,再不能帮到您什么。只要公子一句话,老夫定粉身碎骨,万死不辞……”谢云起也肃容道:“对,你我之间,不要谈什么连累不连累。若我遇了难处,你也会义无反顾地来帮我吧?”“那是自然!”风清扬答得毫不迟疑。两人心有灵犀,伸出手臂,十指交握,嘴角噙笑,仿若订下誓言。柳依依见状也是心神一振,上前一步,柔声应和道:“清扬,谢公子说得对,你无需顾虑太多。你只管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不用担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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