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以为屋中不过是一时不合,吵得凶了些,可再加上后面传出的噼里乓啷声和眼前的一片凌乱,众人恍然间便认同了那老仆的猜测,纷纷附和。那一团犹如蝗虫蚊蝇般的低声议论,搅得人越发心烦意乱。谢云起心头火起,扭头骂道:“一群乱嚼舌根的!仅凭几句虚言就敢随意诬蔑主子,以下犯上,就不怕我把你们丢进牢里洗洗舌头么!”仆从们立马噤若寒蝉,哆嗦着不敢多言,屋内顿时安静了许多。柳依依虽不相信那些下人的荒诞说辞,却也想知道更多,便出声询问:“听你们方才所言,事发之时,都不在屋中伺候,这是为何?”那些仆从见她不过是一个普通衣饰的平民女子,看着像个丫鬟,也不知该不该答话,一时支支吾吾没人吭声。谢云起见状沉了面色,叱声道:“快说!”被他这么一吼,管家赵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躬身应答。“王爷一早便差我去唤大公子回府议事,然后就令奴才们退下了,连我也不例外。王爷还吩咐,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许进去打扰。我便勒令众人都去了前院,将墨韵堂独独空了出来。竟不想,却叫歹人钻了空……”赵复面上悔恨不已,声泪俱下,可刚嚎了没两句,就被打断。——御医到了。众人赶紧将位置让出来,好让御医们诊治。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探息把脉之后,为首的一位高御医一脸沉重:“大公子颅内受损严重,只怕醒不过来。”柳依依闻言如遭雷击。谢云起和韩硕也是一脸不敢置信。高御医踌躇了半晌,又道:“奇怪的是,另外三位不光受了外伤,还似中了毒。只是毒性如何,是否可解,还需多费些时间才可知。”这下子,满屋子的人都呆住了。这又是刺客,又是下毒的,事情可变得越发复杂了。谢云起敛了面容,也不多言,立马安排人手,配合御医们安置病人,深入治疗。墨韵堂的正厅中已是七零八乱,问诊多有不便,高御医便让人将瑞王和何氏挪至了与正厅相连的东偏厅,而风清扬和风怀仁则被抬到了西偏厅。西偏厅的软榻上,风清扬虽仍旧昏迷着,却已被处理好了伤口,止了血,上了药,至少外表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柳依依稍稍安心,转而将韩硕拉至一边,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不知清扬让你所办何事如此重要,竟让他不惜选择独留府中?”原本为了防范瑞王府中的暗箭,韩硕均是守在风清扬身侧,几乎寸步不离的。这一次却为何分开了?还是他自己安排的?柳依依觉得十分奇怪。韩硕知她所想,垂了头,一脸愧色,甚是自责。“我本打算守在院外,可主子进去片刻就出来交给我一张单子,令我前去采办。他那会儿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话中透着十足的欣喜和迫切,屋中听着又是一片祥和,我便只当今日这桩喜事算是办成了。当下只顾着替主子高兴,没有迟疑,拿着礼单就出门准备下聘需采买的各项物什。哪知道……唉……哪知道就演变成了这样……”“下聘?给谁?”一旁的谢云起听了十分意外,扭头就看向了柳依依。柳依依也是满脸惊讶。可她思索不过一瞬,面上就浮现一种既欢喜又难过的神情,看向韩硕,缓缓问道:“这才是你之前所说的惊喜?”韩硕点了点头。刹时,三人均转头看向榻上双目紧闭的风清扬,神色复杂。原来,他要娶她了。原来,他一直都在践行那诺言,与她相守,不离不弃。两年前,他也说过要娶她,可那时她不知自己心意,只当对方因少年懵懂错把友情当成了爱情,便婉言拒绝了,还故意躲避。两年后,他们于京都重逢,兜兜转转间,相互吐露心迹,种种变故下,却到如今才能携手相伴。他再次准备求娶,可她还未听他说出口,就又遭此劫,还被御医断言可能醒不过来。这怎么可以?她眼中瞬间涌出泪花,喉头哽咽着,却又勉力牵起嘴角,强装出笑颜,缓步走至榻边,抚摸着风清扬如陷入沉睡般的苍白面容,喃喃请求。“清扬,你醒来吧。醒来后,我就嫁给你,再不分开,好不好?”可她面前的男子却仍旧昏迷着,一动不动。没有奇迹发生。于是,她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痛哭出声。谢云起见状不忍,不知如何劝抚,手足无措道:“哎哎……你别哭啊。御医治不好,我再找别的大夫。桑南国治不好,我再去别国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信他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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