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句话确实已当众说出口,她无法否认。但她当日所思所言,也皆是事实。她不能判断,当日风清扬是否真的犯了病、伤了人,可她相信,他绝不会下毒。朝夕相处的过往,让她深知,他是那般温润如玉,清雅高洁,心地纯良。她信他的品行,他的为人。如今,他昏迷不醒,不能自证,但她也容不得他人随意损他名誉。若非要给他安上一个毒害至亲的罪名,她抵死不认。“我早说过,那是药,不是毒。”柳依依挺直了腰背,从谢云起身后站了出来,铿锵回道。她就不信,除了巫芷,还有人能知晓,这以断肠草制成的药丸,以不同服用之法,会有大相径庭的效果。“哼,狡辩。”风怀二冷哼出声。柳依依也不恼,依旧和颜悦色,镇定自若:“若公子执意认为我说的不对,那不妨再请高御医回来,我们当面一问。”端倪莫不是……有人做了手脚?……谢云起彻底懵了。找御医对质,莫不是疯了吧?当初就是高御医搜身搜出的药,还断言那药有毒的呀。他急忙偏过身,同柳依依打眼色。柳依依却是微微颔首,回了他一个安心的动作。谢云起虽不知柳依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可话已至此,只能相信她,便主动请缨,慌忙跑出去拦人。很快,他便将高御医给请了回来。柳依依对其曲身行了一礼,恭敬道:“小女子虽不通药理,却有些许疑问,想请教大人一二。”“但说无妨。”高御医和善答道。“先生曾说,钩吻乃剧毒之物。若以其毒性为十分计,不知那药丸之毒有几分?”“不足三分。”“那以王爷和夫人的病状来看,是中毒几分?”“大约七八分,夫人的情况要略重些。”柳依依点点头,面浮疑惑之色,反问道:“那依大人所言,这两者相较,毒性相差近乎两倍。这怎么会是同一种药物所致呢?”高御医略略一顿,面上带了几分赧然。“这也的确是我仔细钻研过后,觉得思虑不通之处,故而准备先自行梳理一番,再同王爷和太子殿下禀明。”柳依依趁机追问。“那是否可以认为,大公子随身携带之物,有治病之效,可称为药。但致使王爷和夫人身受其害的,却明显是毒。它们二者,是不同的。”高御医犹豫了片刻,答道:“也可以这么说。”“多谢大人解惑。”得了如此证言,柳依依朝谢云起灿然一笑,眼中流露出的是藏不住的欣喜。谢云起也十分高兴,暗暗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而风怀仁那处却明显脸色不大好看。“她是谁?”冷不丁的,一直旁观的瑞王看向谢云起,突然发问。只可惜,在谢云起捕捉到瑞王的视线之前,风怀仁就先替他回答了。“她就是兄长宁愿斩断血缘也要非卿不娶的姑娘。”刹那间,柳依依二人面上的喜色瞬间褪去,屋中陷入一种无声的、冷冰冰的寂静压抑。沉默了半晌,瑞王风穆青肃然出声。“中毒一事,本王自会详查。”随后,他紧盯着柳依依,面带鄙薄之色。“尔不过乡野之女,如此僭越,不成体统,还与那孽障缀合……唉,真是家门不幸。”他越说越激动,胸脯起伏,不禁猛咳了起来。风怀仁连忙移至其身侧,为其顺气。等风穆青停了咳嗽,平缓了气息,已然面露疲色,气力不济。他挥了挥手,沙哑着声音道:“除了怀仁,都退下吧。”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柳依依二人便这么灰溜溜地返回了疏桐院。“怎么,事情不顺利?”巫芷瞧了瞧柳依依的神色,不禁问道。“瑞王虽然醒了,可从他的言辞中,只能断定他昏倒前屋内确实因婚约一事发生了争吵。其余的,他并不比我们知道的更多。”柳依依十分沮丧。谢云起也是感叹道:“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听出来,还受了一顿白眼,能好嘛。”巫芷被勾起了好奇,单手托腮,等着他们继续说。可柳依依仍有些郁郁寡欢,没有开口。看着巫芷饶有兴趣的眼神,谢云起一时没憋住,便主动把刚刚的事细细说了。巫芷听完,乐了,拍了拍柳依依的肩膀,说道:“你拿我那番话,趁机去找御医套话,还挺会活学活用的嘛。”一提到这个,谢云起就觉得后怕,忍不住反问柳依依:“你就不怕,他会说出不利于清扬的话来?”许是回想起方才唯一的战绩,柳依依心里舒坦了许多,消减了几分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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