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谁向姜守国透露了消息,因为是内部会议,这种涉及大金额的投资论证会都要签保密协议的,那是谁说的呢?姜河不可能自己去冒这个险。一头雾水。滕彧感觉心脏快被撕碎,他握着手机,听着一声一声绵长的“嘟”音,来回踱步,心里默念,求你,汪汪,接下电话吧……落地窗外的天忽然阴下来,秋季本就多雨,来自太平洋的暖气团与内陆冷气团相遇,冷锋过境,一场雨一场寒。坐以待毙不是滕彧的个性。他套上西服,这还是上午论证会的西服,还带着会场商务的香水味,二话没说,头也不回,急匆匆走了。傅明瀚胡乱揉了揉头发,叹气,追出去。没辙啊,谁叫这哥们喝酒了!拼命姜河是想在投资论证会结束后回家吃午饭的。只是刚才翻涌的情绪还没完全消退,又怕见到姜守国有种负罪感。于是又去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喝粥,中午时候供应馅饼,也是一绝。姜河点了素馅饼和红豆粥,就着一小碟凉菜吃饱。等回到酒店停车场时,一辆红色特斯拉映入眼帘,莫名眼熟。姜河看了眼车牌,也眼熟,想起咖啡馆车位也有这辆车。下午两点,姜河和其他房务中心的同事在资料室整理档案资料,偶然瞧见一同事捧着从客房取来干洗的衣服,领班嘱咐:“这次小心哈,奢侈品衣服干洗时要精细,别像上次客人抱怨褪色要赔偿,就麻烦了。”同事点头:“收到,一点咖啡渍,局部干洗即可。”姜河瞥见,那是件墨蓝色连衣裙。三点钟,姜河接到姜守国电话,语气不友善,让她马上去董事长办公室。姜河敲门进去,看见垂头丧气的父亲,满脸写着失望,失望之下是震怒,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一叠文件扬在她脸上。文件装订得不好,有书钉脱出来,尖细钉脚不当不正划过姜河左脸,火辣辣疼。“捡起来。”姜守国命令。姜河惊悚看着他,预感强烈,默默蹲身拾起文件,文件上的字很熟悉,正是上午自己的项目书。“我真是白养你了。”姜守国话音平静,人在震怒的时候往往不会歇斯底里,姜守国不是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你去吧,尽管去,啊!”他说,眼里愠怒,嘴角有笑,像电影里的大boss:“让滕德仁养你,不对,让他儿子养你,那个混蛋!我是没法养你了,我没有你这样的闺女。”“爸。”虽然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但姜河还是尽量平复自己,试图保持理智,往肚子里猛咽苦水,“我不需要谁来养,但我以后要养活昆仑。所以这个项目是昆仑入股,不是我入股,项目一旦落成,赚了钱是昆仑的,不是我的私房钱!”“谁允许你代表昆仑,你几斤几两?”“爸您别急啊,这只是一个雏形,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度假酒店而已。昆仑不会短时间衰落,但它需要发展,需要拓宽业务,它不仅是个酒店,还是个公司啊,是要养活三百多人的企业!您不是一直在搞创新吗?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没想瞒您,只是时机还不成熟,我们缺投资人。”姜河试图用理性说服父亲,可她的那些分析根本戳不中父亲在意的点。姜守国气急败坏,对她吼道:“我就是再缺钱,昆仑就是再开不下去,也见不得自己闺女给人家投怀送抱!”“您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滕氏有地,我和滕彧有想法,我们同学朋友想赞助,有什么不能尝试的?我们是商人,要赚钱,要盈利,为什么要被那些人情世故绊住脚?”“嗙”——姜守国一气之下把茶杯砸到地上,青色汝瓷碎了一地。姜河本能后撤,才没被碎瓷渣溅到。秘书开了门缝一脸担忧,被他骂回去。“给你股权不是让你胡作,不是让你出去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姜河受不住,也对他吼:“你从来都觉得问题出在我身上,你问过我的感受吗?你把我当成女儿还是工具?什么叫‘出去卖’,是不是我不管和高止行还是滕彧,在你眼里都是卖,只不过卖的价钱不一样了吧?”“你少跟我在这扯没用的!”姜守国重新坐回座位,说正事:“我告诉你,这个项目马上终止,不然断绝父女关系!还有,之前说和那小子断干净,既然你没做到,股权收回,我这就走手续。”“爸!”姜河大哭,扑过来,狠狠砸桌子:“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收回我的股权!爸!你看看我,我是个正常人,有想法有诉求的正常人,你从小教育我要听话,为了这两个字我付出太多了,爸,我是您女儿,我也是姜河啊,我想做一回自己……我是为昆仑的将来才做的啊,爸,你看看我,你能不能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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