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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第1页）

“平安扣，”小燕子小声说，“我让我哥在寺庙求的，保你平平安安的。”她眨眨眼，“等你认了爹，咱们再去还愿！”紫薇握着玉坠，指尖传来玉石的温润，眼眶一热，用力点了点头：“谢谢你，小燕子。”方母看着她们姐妹情深的样子，欣慰地笑了，转头对萧剑说：“既然赏花宴的事定了，明日让裁缝来给紫薇做身新衣裳，料子我都备好了。”“娘想得真周到！”小燕子拍手叫好。暖炉里的炭火噼啪轻响，琉璃灯的光晕洒满房间，将一家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紫薇低头看着手中的诗稿和玉坠，心里忽然充满了希望。或许这寻父之路并不孤单，有这样一群人陪着，再难的路，也能一步步走下去。窗外的夜色更深了，方府的灯火却暖得像永远不会熄灭的星光。晨起理妆盼花期，巧计暗藏姐妹心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紫薇的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案几上的青瓷瓶插着几枝新摘的茉莉，淡淡的香气随着晨风飘散，与暖炉里的炭火气息交织成温柔的味道。紫薇正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抚摸着那本《漱玉词》的封面，指尖划过“漱玉词”三个字时，总会想起小燕子昨晚塞给她的荷叶玉坠。那玉坠此刻正贴身戴着，隔着薄薄的中衣，也能感受到玉石的温润。“小姐，该梳头了。”金锁端着铜盆走进来，见紫薇又对着诗集出神，忍不住笑道，“这都看了一早上了，再看眼珠子都要粘在上面啦。”紫薇被她逗笑，合上书转过身：“我只是觉得缘分真奇妙，若不是遇见小燕子，我哪能得到这么多母亲的念想。”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略带羞涩的脸，轻声道，“一想到几天后要去宫里，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金锁放下铜盆，拿起桃木梳为她梳理长发：“小姐别担心，有方小姐陪着呢。再说小姐这么好的才情，皇上见了定会喜欢的。”她忽然压低声音，“昨儿我听厨房的张妈说，方家收到的可是宫里的头等请柬，连福晋都夸方小姐有福气呢。”紫薇抿着唇笑，刚想说什么，就见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小燕子像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身上还穿着藕荷色的晨衣，头发随意地挽着：“紫薇紫薇！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她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跑到梳妆台前打开，里面立刻露出几件精致的首饰：一支点翠嵌珠的步摇，一对珍珠耳坠，还有个翡翠手镯，在晨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哇，好漂亮！”金锁忍不住惊呼。紫薇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太贵重了……”“贵重才好呢！”小燕子拿起步摇往她发间一比，满意地点点头，“配你那件水绿裙子正好！这是我娘压箱底的首饰，特意让我拿来给你戴的。”她眨眨眼，“到时候你一走动，步摇上的珠子叮当响，保准能吸引皇上的注意！”紫薇脸颊微红，轻轻拿下步摇：“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招摇才好呢！”小燕子拍着桌子，“你是去认亲的，又不是去躲猫猫的！就得漂漂亮亮的，让皇上一眼就记住你！”她忽然压低声音，凑近紫薇耳边，“我跟你说，皇上最喜欢济南的荷花了，到时候你就站在荷花池边，手里拿着阿姨的诗稿，装作在念诗……”她一边说一边比划，学着紫薇的样子蹙眉念诗，逗得紫薇和金锁都笑了起来。“你呀，把什么都算计好了。”紫薇笑着摇头，眼里却满是感激，“可我还是怕自己笨手笨脚的，说错话怎么办？”“放心！”小燕子拍着胸脯，“我给你编了套说辞，保证滴水不漏！”她清了清嗓子，学着紫薇的语气，“‘家父曾教小女念诗，说这济南的荷花最有灵气，不知皇上是否也喜欢？’——你看，多自然！”紫薇被她逗得脸颊绯红，轻轻捶了她一下：“就你机灵。”正说着，丫鬟来报裁缝到了，方母让请紫薇去前厅量尺寸。小燕子立刻拉着紫薇的手：“走！让裁缝给你做最漂亮的裙子，裙摆要大，走起路来像蝴蝶飞一样！”紫薇被她拉着往外走，手里还攥着那支步摇，晨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紫薇看着小燕子灵动的侧脸，心里忽然安定下来。有这样的姐妹在身边，就算前路再难，她也有勇气走下去。前厅里，老裁缝正拿着软尺等候，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行礼。方母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几块料子：“紫薇快来看看，这水绿色的杭绸怎么样？还有这月白色的纱裙，衬得你皮肤白。”小燕子抢先道：“水绿色！水绿色好看！配荷花池最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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