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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第1页）

上书房内，鎏金鹤形香炉飘出袅袅檀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纪晓岚银白的胡须上镀了层金边。他正拿着《诗经》踱步，见小燕子陪永璂进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珠格格今日倒有雅兴，来听老夫授课？”“纪师傅可别取笑我。”小燕子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案上的宣纸翻看，“我是来陪十二阿哥的，顺便也学学圣人之言，省得旁人总说我只会舞刀弄枪。”她指尖划过纸上的“关关雎鸠”，眼角余光瞥见角落的青衫身影——乾隆正端坐着翻书，腰间的和田玉佩在光影里若隐若现。永璂乖乖坐到前排，小身子挺得笔直。纪晓岚清了清嗓子：“今日讲《关雎》，诸位需依意境赋诗一首。还珠格格既是稀客，不如先请格格赐教？”满室目光瞬间聚过来，永琪和尔泰都微怔。小燕子却挑眉一笑，提笔蘸墨时手腕轻转，墨汁在纸上晕开利落的笔锋：“关关雎鸠绕枝啼，灼灼桃花映水湄。最是春风知我意，吹得书香满砚池。”字句落定，纪晓岚捋着胡须点头：“好一个‘吹得书香满砚池’，格格才思敏捷。”小燕子放下笔，朝乾隆的方向眨了眨眼，嘴角噙着笑。前世在这里闹的笑话忽然涌上来，她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这辈子总算没再出糗。下课后，乾隆慢悠悠走过来，指尖敲了敲她的诗稿：“这诗倒是比上辈子的‘拳头诗’像样多了。”“皇阿玛！”小燕子嗔怪地瞪他一眼，压低声音凑近，语气里带着点羞赧的笑意，“你还提！那哪是什么诗啊，就是我瞎编的——”她用气音模仿前世的莽撞语气，只让乾隆听清，“‘师傅的眼睛圆又圆，一拳过去少半边！’”乾隆被她逗得低笑出声，指节轻叩她的额头：“可不就是胡闹？那会儿纪师傅气得拿戒尺敲桌子，说要罚你抄《论语》一百遍。”他忽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说起来，你那会儿不光作‘拳头诗’，还学人家泡花浴引蝴蝶，结果引来一群蜜蜂，蛰得满脸包，躲在被子里连朕都不让见。”小燕子的脸“腾”地红了，伸手轻轻捶了下乾隆的胳膊：“皇阿玛！你怎么什么糗事都记着！”她用气音嘟囔，“我那不是看香妃娘娘身边总围着蝴蝶嘛，就偷偷在浴池里撒了半瓶玫瑰露，结果蝴蝶没来，蜜蜂倒来了，蛰得我眼泪直流，还是胡太医开的药膏才消下去的。”“可不是？”乾隆眼底漾着宠溺的笑意，“你嫌药膏难闻，偷偷扔了，结果肿了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最后还是朕让御膳房做了桂花糕哄你，你才肯上药。”旁边的永琪见两人低声说笑，小燕子还红了脸，好奇地探头：“皇阿玛，小燕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小燕子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她转向永琪，岔开话题，“刚纪师傅夸你诗写得不错呢，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招？”永琪愣了愣，随即笑道：“你想学？那得先把剑谱抄十遍，我才教你。”“去你的！”小燕子伸手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又想捉弄我！”正说着，永璂抱着书卷跑过来，小脸上满是兴奋：“小燕子姐姐，师傅夸我诗写得好！他说比上次进步多了！”小燕子弯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十二阿哥最棒了！晚上姐姐让小厨房给你做豌豆黄当奖励。”永璂欢呼一声，又被太监催着去学骑射，蹦蹦跳跳地跑远了。阳光穿过海棠花枝，在众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檀香混着花香，把这宫墙里的时光，烘得暖融融的。小燕子望着永璂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含笑的乾隆，忽然觉得，重生这一世，那些藏在记忆里的糗事，都成了只有她和皇阿玛才懂的甜，像此刻飘落的海棠花瓣，温柔地落在岁月里。书声笑语满庭芳，慈颜暖语入心肠漱芳斋庭院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泼洒在青石板上，把廊下的风铃晒得发烫，“叮铃”声里都裹着暖意。海棠树下落英缤纷，石桌上铺着张丈许宽的宣纸，小燕子握着支紫毫笔站在桌前，藕荷色宫装的裙摆被风拂得轻轻晃动，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细碎作响。“看好了，‘人’字是一撇一捺，像两个人手拉手，可不是歪歪扭扭的小树苗。”她笔尖沾着浓墨，在纸上稳稳落下两笔，笔锋清秀有力，“小蚊子，你来写一个。”小蚊子搓着手走上前，接过笔时手一抖，墨汁在纸上洇出个小黑点。他皱着眉头歪歪扭扭画了两道，活像只张开翅膀的小蚂蚱，自己先挠着头笑：“乖乖隆地咚！这‘人’字咋比翻跟头还难？我这写的是…是蚂蚱蹦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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