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传来小蚊子的吆喝:“乖乖隆地咚!起驾咯!”车轮缓缓转动,碾过青石板,发出平稳的声响。小燕子掀开窗帘一角,看着方府的门楼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街角。她放下车帘,对上紫薇温柔的目光,忽然笑起来:“别愁眉苦脸的!从今天起,我小燕子,哦不,还珠格格,正式上线!有我在,保准让这紫禁城热闹起来!”紫薇被她逗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知道你闲不住。”车外,永琪和尔康并辔而行,听着车里传来的笑声,相视一笑。小卓子赶着车,小邓子、小虫子、小蚊子跟在旁边,一路说说笑笑,把离别的愁绪,轻轻揉进了清晨的阳光里。宫车轱辘声渐远,载着两世的姐妹情,驶向那座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也驶向一段崭新的岁月。坤宁暖意,糕香满庭宫车碾过紫禁城的青石板,发出沉稳的声响,车轮外的厚棉将震动减到最轻。小燕子掀开米白色车帘一角,看着朱红宫墙连绵起伏,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金红的光,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墙可真高,比江南的城墙气派多了。”紫薇凑近她身边,指尖拂过车帘上绣的缠枝莲纹,轻声道:“听说这宫墙有三丈高呢。”她望着远处飞檐上的走兽,眼里带着几分好奇,“不知道漱芳斋是什么样子。”“保管你喜欢!”小燕子拍着胸脯,“皇阿玛说按咱们的喜好布置的,肯定有你爱的兰花。”话音刚落,宫车缓缓停下,小卓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格格,紫薇姑娘,漱芳斋到啦!”两人相视而笑,提着裙摆下车。眼前的院落不算最大,却收拾得雅致——院角种着一片兰草,叶片青翠欲滴;廊下挂着一排青竹风铃,风一吹“叮咚”作响;正屋门口站着两个宫女,一个穿粉裙眉眼灵动,一个着绿裙温婉娴静,正是明月和彩霞。“奴婢明月彩霞,参见还珠格格,参见紫薇姑娘!”两人齐齐福身,声音清脆。“快起来快起来!”小燕子一把拉起她们,目光扫过院子,“这风铃是我喜欢的!兰花是紫薇姐姐喜欢的!皇阿玛可真会办事!”小邓子提着包袱跟进来,笑着说:“皇上前儿天天盯着内务府,说兰草要选最香的,风铃要竹编的,连小厨房的灶台都按江南样式改了呢!”小蚊子凑过来,晃着脑袋:“乖乖隆地咚!这漱芳斋可比方家别院还舒坦!院里有花,廊下有铃,小厨房飘着香味儿,简直是‘神仙住的地方’!”小虫子蹲在兰草旁,“啾啾”学了声百灵鸟叫,逗得众人直笑。紫薇走到兰草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眼底漾着暖意:“真好看,比我在方家种的还精神。”金锁放下食盒,笑着说:“小姐喜欢就好,以后奴婢天天来浇水。”小燕子走到正屋门口,推开门见里面摆着两张雕花床,被褥是她喜欢的石榴红和紫薇偏爱的月白,墙上还挂着一幅江南水乡图,忍不住拍手:“太好啦!比我想象的好一百倍!”正热闹着,明月上前福身:“格格,紫薇姑娘,皇后娘娘派人来说,请您二位入宫后去坤宁宫坐坐呢。”“去见皇后?”小燕子眨眨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金锁道,“快把我娘做的桂花糕和玫瑰酥拿出来!还有那个杏仁糖,皇后娘娘应该爱吃甜的。”紫薇也点头:“是该去请安,带些家乡吃食也好。”她帮着金锁把方母做的点心装进描金食盒,桂花糕的甜香混着玫瑰酥的花香,在屋里弥漫开来。换好旗装——小燕子穿了件石青色绣玉兰花的,紫薇选了件浅紫色绣兰草的——两人带着金锁,由小卓子引路往坤宁宫去。宫道两旁的榆叶梅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侍卫们穿着石青色铠甲,身姿笔挺地立在宫墙下。“这宫道可真长。”小燕子走得有些急,裙摆扫过落花,“比从方家正厅走到后花园还远。”紫薇拉住她的手,放慢脚步:“别急,慢慢走,宫里规矩多,别让人看了笑话。”小燕子吐吐舌头,乖乖放慢脚步,却忍不住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到了坤宁宫门口,太监通报后,两人被引着走进正殿。殿内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威严,紫檀木桌椅擦得锃亮,墙上挂着幅《松鹤延年图》,角落里燃着淡淡的檀香。皇后穿着明黄色凤袍,正和一位穿粉色宫装的女子说话,见她们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皇后娘娘吉祥!”小燕子和紫薇齐齐福身。“快起来吧。”皇后抬手示意,目光落在小燕子身上,带着几分暖意,“早就听说方府的小姐活泼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看向那位粉色宫装的女子,“这是令妃,你们也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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