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被她这声“王爷”刺得心头一痛,脚步顿住。他看着小燕子通红的眼眶,看着她手背上那片被黄瓜片覆盖的红痕,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小燕子笑了,笑得有些凄凉,“王爷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纳侧福晋是皇祖母的意思,是皇家规矩,你没错。”她顿了顿,目光像淬了冰,“还是说,王爷对不起我的,是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盏,烫到了我?”永琪看着她明明委屈得快要掉眼泪,却偏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更痛了。他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小燕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别碰我!”小燕子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她站起身,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王爷还是去看看你的新侧福晋吧,她刚入府,想必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王爷照拂。我这里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永琪的心上。永琪看着她眼底那道清晰可见的裂痕,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落寞地离开了。门再次被关上,这一次,声音很轻,却像一道重锤,敲碎了房间里最后一丝暖意。小燕子看着永琪离去的背影,紧绷的身体终于垮了下来。她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砸在冰冷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冰凉的刺痛。明月和彩霞连忙上前,一个递帕子,一个轻轻拍着她的背。“王妃,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值得……”小燕子摇着头,哽咽着说不出话。她不是不明白皇家的规矩,不是不知道身不由己,可她就是难受,就是委屈。她以为,他们的感情能抵御一切,可到头来,还是败给了这深宅大院里的规矩和算计。窗外的海棠花还在落,一片又一片,像无数破碎的心。东院的冷寂,西院的暗流,还有那道悄然裂开、难以弥补的缝隙,都预示着荣亲王府的平静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海棠泣露,僵局难破东院的海棠花像是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愁绪,花瓣上凝着的晨露迟迟未干,风一吹过,便簌簌滚落,像是无声的泪。正房内,小燕子已经止住了哭声。她坐在窗边的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个眼眶红肿、面色苍白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气。指尖划过冰凉的镜沿,镜中映出的,是荣亲王妃的华贵头饰,是精致却略显空落的浅碧色旗装,唯独那双眼睛里的光,黯淡了许多。“王妃,喝点莲子羹吧?刚炖好的,安神。”明月端着一个描金细瓷碗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妆台上。小燕子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彩霞站在一旁,手里绞着帕子,忍不住低声道:“王妃,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了。王爷他……他心里肯定还是向着您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慌乱了。”“向着我?”小燕子终于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神却冷得像冰,“向着我,会在新婚之夜对别的女人……”话说到一半,她猛地停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把那难堪的话说出口。有些事,一旦说破,就再也回不去了。她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莲子羹送入口中,软糯清甜的滋味滑入喉咙,却暖不了那颗冰凉的心。门外,永琪依旧没有走。他背靠着廊柱,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阳光透过海棠花枝,在他藏青色的亲王常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浓重郁色。小邓子和小卓子远远地站在月亮门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卓子,你说王爷这都站半个时辰了,也不是个事儿啊?”小邓子压低声音,一脸焦急,“王妃在里面肯定也不好受。”小卓子皱着眉,叹了口气:“唉,这事儿闹的。谁能想到……”他话说到一半,飞快地瞥了一眼西院的方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有些话,在王府里是不能乱说的。小虫子蹲在地上,用手指在泥土里画着圈,嘴里念念有词:“乖乖隆地咚,这叫什么事儿啊……王爷和王妃以前多好啊,天天吵吵闹闹的也甜得很,怎么就……”小蚊子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话,眼神却也透着担忧:“嘘……小声点。这事儿啊,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那位新侧福晋,看着温顺,骨子里的心思可不少。”他毕竟是从大杂院出来的,见多了人心复杂,一眼就看出陈知画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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