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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第1页）

小燕子塞进嘴里，眼睛一亮：“绝了！比御膳房的还好吃！柳红你这手艺，不去当御厨可惜了。”“可别捧我了。”柳红笑着推了她一把，“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添个小王爷或小公主？老佛爷都问好几回了。”“柳红！”小燕子脸腾地红了，抓起颗莲子就朝她扔过去，却被柳红轻巧躲开，“再胡说我让永琪罚你抄家规！”“哦？要罚谁抄家规？”永琪挑眉，伸手揽住小燕子的肩，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我看谁敢惹我们王妃生气。”众人都笑起来，廊下的波斯猫被笑声惊得竖起尾巴，蹭地跳到永琪怀里，惹得小燕子又去挠它的下巴。晴儿靠在藤椅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伸手抚着肚子，嘴角噙着温柔的笑。萧剑坐在她脚边，正低头替她剥莲子，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要化开来。紫薇看着这一幕，转头对尔康轻声道：“这样真好。”尔康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玉镯：“是啊，这样真好。”花架下的藤蔓还在悄悄生长，远处传来小太监们嬉闹的声音，夹杂着柳红爽朗的笑和小燕子的嗔怪，像一首被阳光晒暖的歌，在这晴好的日子里，悠悠地淌。临盆惊变，双喜临门荣亲王府东院的海棠花瓣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微微卷曲，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粉白的绒毯。小燕子斜倚在铺着软垫的藤椅上，身上盖着件月白绣兰草的薄毯，手轻轻覆在隆起如球的小腹上。她穿着件藕荷色的软缎旗袍，领口松松系着，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脖颈，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孕晚期的沉重让她总觉得燥热。“娘，您看这小丫头又在踢我了。”小燕子笑着拍了拍肚子，看向坐在对面的杜雪吟。杜雪吟正拿着把银剪子，细细修剪着刚摘的茉莉花，闻言放下剪刀，伸手想摸摸女儿的肚子，又怕碰坏了似的缩了回去。“都快生了还不老实。”杜雪吟眼里满是疼惜，拿起帕子替小燕子擦了擦汗，“方大哥刚让人去御膳房要了冰镇的酸梅汤，等会儿就到了。”方之航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手里捧着本医书，却半天没翻一页，目光总不自觉地瞟向女儿：“昨儿个李太医不是说还得等几日吗？看你这身子沉的，还是回屋歇着好。”“在屋里闷得慌。”小燕子撇撇嘴，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嘶”地吸了口凉气，脸色瞬间白了。她猛地攥紧了藤椅的扶手，指节泛白，额上的汗珠子一下子涌了出来。“怎么了？”杜雪吟吓得手里的剪刀“当啷”掉在地上，扑过来抓住女儿的手，“慈儿？你哪儿不舒服？”“肚子……肚子突然好疼……”小燕子的声音发颤，额角抵在微凉的藤椅扶手上，呼吸急促起来，“像……像有东西在往下坠……”“要生了？”方之航“腾”地站起来，医书滑落在地也顾不上捡，“快！快让人去请稳婆！还有李太医！”正在廊下打扫的小邓子听到动静，手里的扫帚“哐当”扔了，转身就往院外跑，嘴里嚷着：“快来人啊！王妃要生了！快请稳婆！”小卓子和小虫子也慌了神，一个往厨房跑着要热水，一个赶紧去搬屋里的拔步床。萧剑刚从外面回来，穿过月亮门就见这阵仗，脸色一变，几个箭步冲过来：“怎么回事？”“哥……我好像要生了……”小燕子疼得蜷起身子，冷汗把鬓边的碎发都浸湿了。萧剑眉头紧锁，一把抱起妹妹往内室走，声音却异常镇定：“别怕，哥在。小蚊子！骑马去宫里找永琪，让他立刻回来！”“哎！”小蚊子应着，转身就往外冲，跑过影壁时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王府侍卫，“让开让开！急事！”内室里顿时乱作一团。杜雪吟抖着手给女儿换下湿透的旗袍，换上柔软的寝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可怎么办？永琪还不在……”“慌什么。”方之航强作镇定，指挥着丫鬟们铺好褥子，又让人去库房取早就备好的催生药，“有我在，还有李太医，不会有事的。”可他背在身后的手，却在微微发颤。小燕子躺在床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她抓着锦被的手绞得紧紧的，指缝里都沁出了血印。窗外的海棠树影在墙上晃动，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让她心里发慌。“娘……我怕……”疼痛间隙，小燕子喘着气看向母亲，眼里满是从未有过的脆弱。“不怕不怕，娘在呢。”杜雪吟握着她的手，声音哽咽，“当年生你和你哥，娘也熬过来了，咱们慈儿最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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