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小燕子厉声打断,弯腰将哭得抽噎的绵忆搂进怀里,小家伙的眼泪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滚烫的,“绵忆不怕,婶婶在呢。春桃胡说八道,咱们不理她。”绵忆抽着气,小手紧紧抓着小燕子的衣袖,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婶婶……我就是想跟弟弟妹妹玩……春桃说你们会毒害我,我不信……”“傻孩子,”小燕子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替他擦眼泪,指腹蹭过他冻得发红的脸颊,“咱们是一家人,怎么会害你?以后谁再跟你说这种话,你就告诉王爷去。”话音刚落,一道沉朗的声音从月亮门那边传来:“告诉阿玛什么?”永琪一身藏青常服,腰间系着玉带,刚从外面回来,正撞见这一幕。他目光先落在小燕子怀里的绵忆身上,眉头微微蹙起,随即扫向跪在地上的春桃,眼神冷了几分。“阿玛!”绵忆像见了救星,从小燕子怀里挣出来,扑到永琪腿边,抱着他的膝盖哭,“春桃不让我找弟弟妹妹玩,她说他们会毒害我!我不要听她的,我就要跟弟弟妹妹玩!”永琪弯腰把绵忆抱起来,小家伙的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衣襟,他却毫不在意,抬手摸摸儿子的头,声音放得极柔:“绵忆乖,不哭了。春桃是胡说的,弟弟妹妹怎么会害你?想去玩就去吧,阿玛陪你去。”绵忆立刻止了哭,抽噎着点头,小手指向不远处的奶娘:“我要去找瑞儿……”“去吧。”永琪把他放下来,看着他跌跌撞撞跑向玩伴,才转过身,目光落在春桃身上,那点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寒意,“春桃,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春桃吓得浑身发抖,额头抵着地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王爷……奴婢……奴婢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小燕子站在一旁,冷笑一声,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金步摇上的珠子叮当作响,“在孩子面前说什么毒害,这话若是传到额娘耳朵里,或是让皇阿玛知道了,你说,咱们王府担不担得起这个‘毒害皇孙’的罪名?”永琪的脸色更沉了,他最清楚小燕子这话绝非夸大。皇家最忌讳的就是手足相残的流言,春桃这话若是传出去,别说小燕子,连他这个荣亲王都要被牵连。“是谁教你说的?”永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威压。春桃嘴唇哆嗦着,眼神瞟向西侧院的方向,终究没敢把知画供出来,只磕头道:“是奴婢自己……是奴婢看着小阿哥总往东院跑,怕、怕惹侧福晋生气……才、才胡说的……”“是吗?”永琪挑眉,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忽然扬声,“来人!”两个侍卫应声从月亮门进来,垂手待命。“把春桃拖下去,掌嘴二十,发去庄子上,这辈子别再回王府。”永琪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再去西院告诉侧福晋,往后管好自己的人,若是再让我听见半句挑拨离间的话,休怪我不顾情面。”“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春桃哭喊着被拖走,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回廊尽头。小燕子看着地上那几滴未干的泪痕,心里堵得慌,转身想回屋,却被永琪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熟悉的力道。“还在生气?”永琪的声音软下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是我没管好府里的人,让你受委屈了。”小燕子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也就不挣了,闷闷道:“我不是气她,是气知画。明里暗里总搞这些小动作,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知道。”永琪叹了口气,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伸手拂去她脸颊上沾着的海棠花瓣,“以前是我总想着息事宁人,才让她得寸进尺。往后不会了。”他的眼神很认真,像映着日头的湖面,亮得晃眼。小燕子看着他,心里的火气渐渐散了,反倒有些不落忍:“其实……绵忆毕竟是她的孩子,你这么做,她怕是又要……”“慈母多败儿,她若是真为绵忆好,就该教他光明磊落,而不是背后嚼舌根。”永琪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再说,我不仅是绵忆的阿玛,还是你的夫君,是瑞儿和欣儿的阿玛。护着你们,是我的本分。”廊外传来绵忆和绵瑞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小燕子抬头,正看见绵忆把自己的糖糕分给绵瑞一半,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吃得满脸都是渣。绵欣坐在婴儿车里,拍着小手咯咯笑,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阳光穿过海棠花枝,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暖得让人心里发涨。小燕子忽然笑了,抽出手来,伸手捏了捏永琪的脸颊:“算你还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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