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能吃。"我连忙抢回帽子,她却以为我在跟她玩,咯咯笑起来,露出粉嫩的牙床。沉香亭外,宫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抓周仪式。按照民间习俗,孩子满月时要摆放各种物品任其抓取,以预测将来的志向。虽然宫里一般不兴这个,但我执意要为常平办一次。红木案几上摆满了物件:金算盘代表商贾,玉印章象征官运,银针线盒寓意女红,还有毛笔、兵符、琴瑟等。我抱着常平,让她面对这些选择。"常平,喜欢什么就去拿。"我鼓励道。常平睁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在我怀里一窜,小手径直抓向——我的琵琶。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琵琶本不在抓周物品之列,只是我准备稍后演奏用的,放在案几边缘。常平却对琳琅满目的珍宝视而不见,偏偏要那个。"公主抓了琵琶!"宫人们惊喜地叫道,"将来必定精通音律!"我心头一震。琵琶是玉妃最擅长的乐器,也是我与她相识的契机。如今常平不抓金不抓银,独独选中琵琶,莫非真是血脉中的天赋?常平当然不明白大人们的惊讶,她正努力用没牙的嘴啃咬琵琶边缘,留下一滩口水。我轻轻将琵琶拿开,她却不满地哼哼起来。"好好好,给你。"我换了个小些的拨子给她玩,"这个不伤牙。"满月宴进行到一半,突然有宫女匆匆跑来,在高力士耳边低语几句。高力士脸色一变,快步走到陛下身边禀报。我看到陛下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起身离席。"爱妃继续,朕有要事处理。"他匆匆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宾客们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强作镇定,继续主持宴会,心里却隐隐不安。能让陛下在女儿满月宴上离席的,绝不会是小事。宴席散后,我派翠翘去打探消息。她很快回来,脸色发白:"娘娘,是陇西李氏的人李瑁在流放途中逃跑了。"我倒吸一口冷气。李瑁是玉妃的兄长,常平的亲舅舅。他这一跑,势必牵连已经获罪的李家,甚至可能影响到常平。"传我的话,"我压低声音,"甘露殿上下,谁也不许议论此事。尤其是关于公主身世的闲话,若让我听到半句,决不轻饶!"翠翘连连点头:"娘娘放心,咱们宫里的人嘴巴都紧。"我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常平,她的小脸上还带着满月宴的喜悦红晕,完全不知道自己家族的风波再起。这个无辜的小生命,为什么要背负这样的原罪?夜深人静,我独自抱着常平站在庭院里。满月如银盘高悬,洒下一地清辉。常平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不怕,娘在这里。"我轻拍她的背,哼起那首已经成为安眠曲的江南调子。常平安静下来,小手抓着我的衣襟,很快又睡熟了。我凝视着她与玉妃极为相似的眉眼,突然明白了玉妃临终托孤时眼中的复杂情绪——那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最深的忧虑,也是最大的信任。"我会保护你的,"我轻声承诺,不知是对常平说,还是对已经逝去的玉妃说,"无论发生什么。"夜风吹过,庭院里的海棠树沙沙作响,几片花瓣飘落,有一片正好落在常平的襁褓上,像一个小小的、粉色的祝福。玉佩疑云常平公主满月宴后的第三日,长安城下了一场透雨。我坐在东暖阁的窗边,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常平躺在我腿边的摇篮里,正努力把脚丫子往嘴里塞,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小馋猫,自己的脚也要吃吗?"我轻笑着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腿。常平回应我一个无齿的笑容,口水顺着下巴流到绣着金线的红肚兜上。这肚兜是前日陛下赏的,说是吐蕃进贡的云锦,轻薄柔软,最适合婴儿穿着。"娘娘,该给公主换衣裳了。"翠翘捧着一叠新熨好的小衣服走进来,"张妈妈说公主吐奶弄脏了这件。"我点点头,伸手接过那套鹅黄色的细棉布衣裤。自从常平来了甘露殿,我养成了亲自为她更衣的习惯。这小家伙似乎也特别喜欢我给她穿衣服的过程,总是手舞足蹈地配合着,偶尔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来,抬手。"我轻轻拉起常平的小胳膊,为她脱下沾了奶渍的红肚兜。就在我准备换上干净衣服时,常平突然扭动着身子,使得原本垫在身下的一块小布片滑了出来。那布片呈淡青色,边缘绣着精致的缠枝纹,看起来像是从什么衣物上撕下来的。"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拾起布片,发现它实际上是一个缝在襁褓内侧的暗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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