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干成这样,实在是……太没轻没重了。
盛舒予低头看着水杯,好一会,才小口小口地喝水。江辞屿内心持续躁动,不由自主地又凑上来,盛舒予抬手把杯子还给他。
……然后一寸寸地缩回了被子里。
江辞屿无声地笑了一会,小心翼翼地弯腰,还没等到他下一个动作,盛舒予伸手在他鼻梁上点了一下。
动作很轻,带不起一点风。
盛舒予没出声,但江辞屿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
鼻梁上有一颗痣。
颜色很浅,不凑近很难看清。
盛舒予的手往下滑了一点,落在江辞屿的脖子上。
“行了,别再招我。”江辞屿把他手塞回被子里,被衾间的气息是另一种亲近,他飘了一会没忍住笑,“招了我也不敢再碰,你看起来要碎了。”
盛舒予偏头,“我要睡了。”
床头的一盏灯亮度不高,是泛着黄的暖调。江辞屿摸索着开关,在温暖的灯光里亲了一下,“睡吧,要我唱个歌哄你么?”
盛舒予没理他。
江辞屿放轻动作转身,脚步声渐远。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非常寂静,很浅的呼吸声也能听见。
盛舒予疲惫地闭眼,眼泪毫无预兆地、无声地落下来。他自己也有片刻茫然,而后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
他把江辞屿留下,好像是因为太孤独了。
盛舒予对这个世界始终是陌生的,他过着原主的人生,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但其实一直很在意“众叛亲离”的结局。
好像一觉醒来,所有善意都会消失,而他会沉入深不见底的海中。
这种很脆弱的情绪,很少会出现,这会大概是承受能力被逼到极限,所以才会显露出来。
江辞屿洗漱完回来,摸着黑上床但是没掀被子,就在床沿边上隔着被子抱着人睡。盛舒予没睡着,在不贴肉的抱里蹭了一下。
主动依偎的动作是没有一点攻击性的,像是认主的猫,爪牙都卸了力。
江辞屿舒服了。
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盛舒予的头发,心满意足地睡了。
江辞屿醒得很早,确认了盛舒予没醒,动作很轻地从房间出去。打开门,出了单元楼没几步就是沿街的商铺。
半夜下过一阵雨,空气潮湿又清新,混杂热气腾腾的早餐店,浓厚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江辞屿没待过什么旧街区,他家距离最近的超市还要开车十几公里,这个地儿对他来说像是进入了某种平行空间。
还挺有新鲜感的。
他不知道哪家的早餐好吃,就捡人多的地方跟在大爷大妈身后排队,买了很多。
大少爷沾了一身凡尘气儿回到盛舒予的家,但是塑料袋还是不符合他的事儿逼品味,无师自通地从厨房拿了餐具重新摆盘,早餐们的身价立刻倍增。
江辞屿听了会动静,感觉盛舒予应该还没醒。
人均几十块的早餐不值得打扰睡眠,江辞屿脚步放得很慢,在客厅看来看去。盛舒予的客厅没有沙发,但是东西很多。
放了很多专业书,里头还混了好几本法学的。
他还要参加法考?
江辞屿漫无边际地想着,又在玻璃柜里看到相机,但是没见着什么摄影作品。盛舒予是拍人文,还是拍人像?
太好奇了。
但也不敢乱动,就看看。
江辞屿大概觉得自己动作很轻,但是有人在客厅走来走去是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的,盛舒予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从卧室探头。
“早。”江辞屿打招呼。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盛舒予拿给他的t恤和短裤,头发倒是打理得很干净,至少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五分钟。
盛舒予有点慢地回复:“早。”
他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一顿晚饭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不同。他也觉得是自己默认江辞屿可以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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