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峥挑了挑眉。
“霍总好,”虞尧一本正经说:“领导面前嬉皮笑脸不太像话。”
“是吗,”霍峥落座,自下而上望着他,“领导的领导面前就可以?”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恍然一笑:“忘了,你们关系不一般,我是不是得改口?”
虞尧简直无语,霍峥不是人格分裂,是披着人皮的骷髅。
他索性不走,大喇喇地站在霍峥面前,“那你改吧,我承受得起。”
霍峥噙着温和的笑,“你想听什么,哥夫,还是董事长先生?”
虞尧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慌里慌张后退,凌乱的步伐中踢到了椅子的滚轮。嘭的一声,霍峥的手臂重重撞上办公桌沿,虞尧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
“侬脑子有毛病啊?!”
“发什么疯?”
啪。
两人饱含不同的怒气异口同声骂完,霍莛渊拿文件夹砸了一下桌面,语气冷漠,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滚出去。”
空气凝固几秒,两人灰溜溜退出办公室。
门外,霍峥拽住虞尧的衣领把人拉回来,“走什么,陪我在这等。”
虞尧从他手里解救领子,理了理衣服,瞪他:“我干嘛陪你在这等?”
霍峥双手抱臂,眼神冰冰凉:“没听过一句话吗,得不到就要毁掉。”
“承认了吧,”虞尧一副抓住他把柄的得意,抱着胸,喜滋滋地说:“江献生日会果然是你的意思。”
“什么生日会?”霍峥面露不解,转头又不在意地认下来:“知道你还不弃暗投明?”
“得了吧,谁明谁暗还不一定。”虞尧说,“跟霍哥顶多被针对,跟你我真的会死。”
霍峥双眼眯了一瞬,实话还真让人不爽。他舔了下后槽牙,哼道:“年会你单独上台表演一个节目。”
虞尧震惊:“你也太阴险了。”
周五,也就是后天年会,虞尧压根没放在心上,他这种刚进公司一个月的员工,年会最大的意义就是吃点东西,抽奖的时候充当一下分母,就算表演也轮不到他。
可领导发话,情况就不同了。
但这不是重点,毕竟他练了一个月唱跳,现在立马来一段也不成问题。
重点是周六考科目二,周日出发录制节目,仅剩的两天美好日子,居然浪费在领导脑子随机冒出的一个泡!
“我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霍峥捏着文件指了下办公室,“你可以进去跟霍莛渊打小报告。”
瞧瞧这嘴脸,虞尧忍不住竖起中指,在他渐冷的目光下,食指怂怂地弹出来,比了个耶。
两根修长的手指孤零零地在空中一点点弯曲。
“……告辞。”
溜了。
霍峥愣了愣,不禁笑出声,这活宝。
片刻他敛起笑,敲门重新进去,公事公办地汇报工作,并诚挚邀请霍董屈尊降贵参加悦禾年会。
悦禾是娱乐行业的翘楚,却不是霍氏集团的核心产业,除却季度年中年末的报表,霍莛渊鲜少过问,全权由霍峥管理。
但时间一长,凡事总有例外。
“虞尧会上台表演节目,你不去看看?”霍峥好言提醒。
霍莛渊签好字,关上文件往前推了推,姿势松散地靠上椅背,神情和嗓音一贯的冷淡:“奉劝你少挑衅我。”
“哈,”霍峥扯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以为你塞虞尧进悦禾就是宣战的意思。”
“宣战?”霍莛渊不由讥诮,“那纸合约我认它才有效,不认它就是一叠废纸,”他点了点文件,“提醒你别忘记悦禾姓哪个霍。”
霍峥抿紧唇与他对视,血管的跳动伴随喉咙的吞咽敲击耳膜,一股积攒已久的,说不上是恨还是委屈抑或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哥,你为什么就不愿意信任我?”
“先去问问你那个蠢货爹做了什么。”
霍峥脸色骤变,匆匆捡起文件,大步流星地离开。
***
悦禾年会。
虞尧捧着一杯舒芙蕾,杵在宴会最边角,用小勺子不紧不慢挖着吃。
面前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盛宴,不少穿着光鲜的男女,举止一看就是大明星,穿梭在稍显逊色的高管中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江献亦在其中。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敬个酒露露面?”卫宣擎着两杯香槟回来,想递给虞尧,见他还在吃舒芙蕾,只好先帮他端着。
虞尧偏头:“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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