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笔揣进怀里,跟宋言之笑眯眯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宋菱月一回头,磨盘上的腊肉没了。“等会,你等会,你把腊肉还回来!”宋菱月离不开锅,只能干喊,祁墨拎着肉一溜烟跑没影了,比兔子还快。“姑娘的美意小生收下了,多谢款待!”“怎么有这样恶劣的人!抠门小肚鸡肠还抢——”宋菱月没说完,又一个白布娃娃从东墙外抛进来,她急得不行,“这群人怎么还扔啊?我要去报官了!你有本事别跑,我现在就拿梯子去!”倒霉事一件接一件,宋菱月当即扔下锅去搬梯子,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把拎起东墙外的家丁,拖进了拐角的阴暗巷子里。“谁!”家丁吓得不轻,一抬头竟然是祁秀才,当即松了一口气,“怎么是你这秀才装神弄鬼!”他想要爬起来,祁墨两步上前擒住他的肩膀,骨节分明的大手扣在关节处微微使力,他的两只胳膊瞬间没了知觉,身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你,你是谁!”一股凉意从背后蹿了上来,祁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场,眸中寒光湛湛,哪像是平日里娇弱谦和的秀才?祁墨弯下身子,沉声问他:“李家受谁指使,要杀人灭口。”“杀人?”家丁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可不敢杀人,是二夫人请人行厌胜之术,让三少爷在泉下安息,我是来布阵法的!”一根冰冰凉凉的手指戳在家丁脑门上,稍微用力,家丁被迫抬起头看着祁墨,祁墨眸子泛着冷光,一字一句问他:“我再问一遍,受何人指使!”家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想不通祁墨哪来这么大力气,竟让自己动弹不得,于是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没有人,没有人,不不不,是暹罗国来的菩提子道长指使我的,就是他!”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巷子口传来一声怒吼:“谁扔的娃娃,我倒要看看谁扔的!”绝不受这口窝囊气祁墨一下子松开家丁,两手揉揉眉心,身子软软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家丁看得傻了眼。不多时,宋菱月撸起袖子跑了进来,一看家丁和祁墨都倒着,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谨慎地走过去,瞧见家丁身子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两手无力地垂着,便上去摸了摸骨,“扔啊你,让你再扔娃娃扔火把!把自己扔脱臼了吧!”宋菱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只给他接上了一只胳膊,扬起下巴警告他说:“我知道你是李家派来的,不论你要做什么,回去告诉李家的人,再骚扰我咱们就公堂见!”家丁爬不起来,但两只眼镜死死瞪着祁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是他,他不是秀才!”“他不是秀才你是啊!”宋菱月踢了家丁一脚,又回身去检查祁墨。祁墨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边,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宋菱月学的就是中医,简单摸了摸脉发现他是没吃饭低血糖了,于是更没好气地吐槽他:“你们读书人也太弱了吧?你跑啊,拿着我的腊肉跑啊,现在低血糖遭报应了吧!”祁墨说不出话来,连嘴唇都是煞白煞白的颜色,桃花眼无辜地看着宋菱月,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美男缩在墙根边,她还真有点心软。“行了行了,我估计你也没力气走回家,还能站起来吗?”宋菱月决定大发善心施舍他,“跟我回去吃了饭再走,免得你死在这里!”祁墨用手扶着青砖试了几次,两条长腿就跟废了一样在地上打滑,最后靠宋菱月撑着才走回家。家丁还以为自己撞见鬼了,这哪是刚刚卸了他两条胳膊的男人?宋菱月扶着祁墨迈进家门,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家丁的伤。哪有人扔东西能扔到两只手一起脱臼的?这也太巧合了吧?“多谢,多谢姑娘。”祁墨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晃了晃脑袋,将人扶到破板凳上坐着,盛了一碗稀粥给他。“你这么虚,回去多吃点党参黄芪之类的,泡水也行,好歹补一补。”祁墨也不知听见了没,专心喝粥。粥里只有一些青菜,没放祁墨心心念念的腊肉,他却喝得津津有味,白瓷一般的手拖着破碗,有种说不出的高贵感,宋菱月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都喜欢这个祁秀才。正午之后宋菱月清点了一下家里的东西,米缸空了,衣服也没剩下几件,能搬的都让婶婶搬走了,就剩些干柴火堆在后院里。祁墨吃饱后有了精神,像模像样地给宋菱月作揖,道别,“多谢宋姑娘救命日恩,小生铭记在心,他日必当登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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