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幸运的大概是李守才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一封急报说他有事儿耽误了,可能晚上几天才能过来拿膏药。宋菱月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高兴地恨不得原地转三圈,头一次巴不得李守才越晚来越好。这几晚宋菱月是睡也睡不好,嘴里因为上火长了好大一个火疖子,说话疼得只抽气。怕家里人知道了担心,也只能一个人背地里发愁,才几天这脸色就越发难看了。就连梦里也都是念叨:“药材啊药材!到底哪里才能买到药材呢!”宋菱月在外面跑了一天,半颗药材也没能收到。拖着疲惫的身体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双茶巷,眼瞧着朱红色的大门近在眼前,宋菱月顿住了脚步。捏了捏腮边的肉,挤出个灿烂的弧度来,这才叩响了门扉。门开了,李婶从门里探出来半个身子,一瞧是宋菱月,便展开笑容来:“菱月回来了?累了吧?快进屋里来休息。”宋菱月侧身进了小院,李婶忙吩咐宋怡去端热茶,宋尔去打洗脸水给宋菱月梳洗。宋菱月接过帕子擦拭掉脸上和脖颈上的薄汗,宋怡将热茶奉上,一屋子人虽然没说话,每个人的眼神却都是关切的。宋菱月扯开一抹笑颜:“你们都看着作甚?怎得都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菱月,你别着急,事情祁墨他们都已经跟我们说了,肯定能想到办法的。”李婶到底憋不住话,关心地拍了拍宋菱月的手背。“这个祁墨,真是个大嘴巴。”宋菱月恨恨地小声骂了一句,怕李婶担心,脸上忙又堆起了笑靥来:“你别听祁墨夸张,我肯定能想到办法的。”“是啊,我们菱月可有本事了。”李婶对宋菱月总是有种谜之信任。宋菱月嘴里一苦,脸上的笑容却不敢泄露半分,怕李婶知道了担心。又跟李婶在厅里絮絮地说了一会儿话,宋菱月找了个借口便遁走了。回到厢房恰好遇见了祁墨,扯着他便往书房里走,才刚刚坐定,就按捺不住地低声怒斥:“祁墨,是不是把事情都告诉给李婶了?你这不是纯粹想要让李婶担心吗?还好我糊弄了过去,不然还不知道李婶要怎么胡思乱想呢。”“你这几日天天不着家,愁容都写在了脸上,谁能看不出来呢。”祁墨给宋菱月倒了一杯茶,为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找理由。宋菱月眯起了眼睛:“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好像有些心虚?”“我怎么就心虚了?”像是为了印证宋菱月的话一样,祁墨手腕一抖,茶壶里的水一抖,便溢了出来。“算了,这事儿本来也瞒不住。”宋菱月颓唐地叹了口气,在书房里踱步犯愁:“迟迟找不到药材,要是再找不到药材就该耽误制作药膏了。我在想,实在不行,也只能再往周边的城镇跑一跑了。”祁墨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却不用那般麻烦。”“难道你有法子?”宋菱月抿了抿双唇,一双眸子晶莹透亮,泉水一般瞧着祁墨。祁墨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着,唇角经不住勾起弧度:“那是自然,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吗?”“你有什么法子?”宋菱月来了兴趣。“这你不用担心,不出两日,你所需要的药材自然会送达到府上。”祁墨胸有成竹。“难道…”宋菱月眼眸微闪,抿了抿双唇,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莫不是你为了我跟你的族人联系了?”祁墨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宋菱月一直以为他是从大家族里偷偷跑出来的世家公子,祁墨也一直没有解释,就这么让她误会着。后来也不知宋菱月脑补了什么,竟然帮他脑补出了一出凄惨的身世,什么被家族倾轧不容于宗族,所以只能带着自己的心腹柳良逃走。这身世越脑补越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时间久了,祁墨都快相信了。“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墨眸里浮现出一抹担忧来,“你这样冒险,万一被你的仇人知道了你的位置,会不会又派人来刺杀你?”想到之前柳良那浑身是伤,浴血奋战过的模样,宋菱月心就揪成了一团。她可真害怕有一日祁墨出现在她眼前却也是那一身血污狼狈的模样。难得见宋菱月脸上写满了担忧,祁墨心头一暖,抿着薄唇漾起弧度,只觉得能被这样惦记着的感觉可真好。光天化日他抿了抿唇,像是安抚又像是笃定似地开口:“你放心,我联系的是我的心腹,不会给你我带来麻烦的。”宋菱月眸光微闪,眼里已经有了三分心动,却顾忌着祁墨的安慰迟迟没有出声,沉吟片刻之后,她才开口:“你还是让我再去想想办法,实在不成再走你这步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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