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媛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以至于到综合办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舒然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一股隐秘的眼神,给人黏腻扭曲的感觉。她一动,视线迅速收回去。反复几次后,舒然出声,她双手抱在胸前,歪头看着苏媛媛,“有事。”“没。”苏媛媛不自在的垂着头,像鹌鹑一样缩着,半长的头发盖在脸颊,看不清表情。舒然许久没有打量她,这一看,才发现她从气质到外形都改变了不少。首先是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剪成齐肩短发,额前也有两撇刘海,穿着紫色衣服,配上她怯生生的气质,给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舒然有些不确定,收回视线后,漫不经心地从包里拿出蓝色粗布手绢编弄进头发。她今天起得早,随手套了件米色长裙后,把头发别再耳后就没再整理。现下有空,她便给自己顺手弄了个发型。舒然低头安静书写着,垂在细白颈侧的乌黑头发中点缀着点点蓝色,让她明艳五官多了几分娴静。苏媛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着,将她的打扮默默记在心里。中午下班,席策远来接舒然,一眼就注意到她发间的蓝色,舒然点点头道:“是你的哦,要我现在还给你吗?”她昨天把手绢放在席策远抽屉里,为了让他发现,特意带走了他的手绢,今天在包里看到,就顺手用上了。“不用。”席策远嘴角弯起轻微的弧度,他摸了摸兜里的兔子,嗓音低沉有磁性,“这样好看。”舒然不太满意他的答案,“以前不好看?”席策远:“……”为了弥补过错,下班后,席策远带舒然在后街吃完饭来江边坐轮渡船。太阳未落,对岸被轻纱笼罩看不真切,近处江面波光粼粼,偶尔荡起一圈圈波纹。等待上船的过道风很大,吹得舒然的裙摆总是鼓起来,她烦恼的压着裙子。席策远将她捞至身前,帮她拢好裙子,耐心听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关注点。没多久,等轮渡的人又多了很多,过道人挨人,舒然和席策远被挤到最边上,旁边是一个提着鸡仔竹笼的婶子。小鸡仔叽叽喳喳十分可爱,但是竹笼底下全是鸡屎。舒然怕碰到,拼命往席策远怀里躲。她既要看又要躲,席策远只能侧身半揽着她。两人靠的很近,周围也没人会注意他们。舒然靠在席策远胸腔处,感觉他心跳渐渐加快,抬头看见他微红的耳朵,她踩上旁边的低矮石墩在他耳边吹气,“你很热嘛?”江边傍晚凉风阵阵,风直接从脚下灌上来,虽然人有点挤,但也没多热。席策远已然面红耳热,却冷着脸把她抱下来,“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下面是碎石沙滩,这要是摔下去可不是小事。舒然摸着腰间他的手臂,软声说:“你不是一直抱着我的吗,不会掉下去的。”任她怎么说,青年的脸色冷淡依旧不见好转。舒然自知理亏,老老实实依偎着他不敢再动,旁边的鸡仔叫累了,也安静了一会。上轮渡后,舒然拉着他到窗户边看江景,期间两人的手没有松开过。太阳沉落,晚霞映照江面,水天交接,霞光一片。伴随着舒然的细语,席策远冷硬的脸色渐渐柔和下来。江渡一来一回,回家时天色全黑,舒然仍说从西门进家属院。席策远:“出什么事了?”“门口的人应该是找我姑姑的,我哥说我跟姑姑有点像,让我这几天从侧门上下班,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哦。”“嗯,会有危险吗?”“没有吧。”毕竟那个人有家暴的前科,舒然也不敢确定。席策远把她送到楼上,等晚上九点多,舒家父子回来后才离开。陈薇看儿子回来,上来问:“你跟然然说了让她过来吃饭的事了吗?”早上出门的时候,陈薇特意交代了几遍,让他跟舒然说一声,到时候她好准备红包。席策远关上门,“过几天吧。”李芩一边下面条,一边问舒弈:“你爷爷怎么说?”“没说什么,只让我打电话给伯伯,让他们也回来。”舒弈边说边活动颈椎。“那就好,肯定得让他们离了。”舒弈看妹妹兴致不高,问她怎么了。舒然表情纠结,梦里李芩夫妇在关蓉蓉的建议下,每个月给那人一点钱,他就带着孩子回去。姑姑虽然没再回去,但也没能离婚,之后一直呆在爷爷身边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舒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方面觉得这个办法简单粗暴,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太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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