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越发的急躁,十点正常下班,从机械厂出来,骑得慢也该骑到这了,舒弈到底去哪了。席策远安抚她,“可能是换班的时候,机器正好坏了,现在机修组人不够,迟点下班也正常。”舒弈骑着车从机械厂附近的群租巷道过去,经过一片堆着垃圾的稀疏林子时,加快了车速,常有人憋不住在这上厕所,加上前面巷道群租住户总把垃圾偷扔在这,这里平时总有股难以言喻的怪味。一个酒瓶子从旁边滚到路上,翻滚声音叮叮锵锵,十分清脆,伴着道低泣的女音,还有男人的咒骂声。常思思边哭边拿起手边的东西,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人影身上砸。舒弈眉眼冷漠,停下车按了几声车铃。刚才的声音瞬间消失,他脚踩上车踏板,骑上车快速离开。等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消失后,男人嘿嘿一笑,他小声说:“别出声,今晚的事谁都不知道,但你要喊了就不一定了,你要同意就点点头。”常思思嘴被他捂住,只能害怕的点点头,等醉汉松手的那一刻,她猛的推开他,拔腿就往树林外面跑。“妈的。”醉汉吐了口唾沫,爬起来追过去。常思思边跑边喊救命,哭声夹在风里,像是猎猎鬼风。这一刻,她脑子求生的本能占据上风,脑子转的飞快,将各种叔伯姑婶爸妈的称谓喊了个遍,还喊了舒弈名字,只是她太过慌张,将舒家两兄妹的名字搞混也不知道。她刚跑到林边,被醉汉追上,扯着头发摔倒在地上时,听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随即一个瘦高人影走过来,一道沙哑不耐烦的“滚”在她耳边炸起。常思思听到这个声音,眼泪争先恐后往下落,想说话,开口就是哭声。醉汉本该害怕逃走的,但是这句滚戳中他脆弱的神经,骂了几句脏话冲过去要打对方。舒弈捂着鼻子,在他即将扑上来的时候侧身躲了一下,醉汉没刹住,因为惯性摔进垃圾堆里。舒弈转身对常思思说:“走吧。”常思思试着站起来,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她崩溃大哭,声音断断续续,“我脚疼,站不起来。”她也没多大,遇到这种事能跑开呼救就很是不易,刚才被拉摔了一跤。舒弈瞥了眼她,脱下工装外套,让她抓着袖子站起来。常思思拽住衣服,咬着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醉汉随手抓了个短木条当做武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爆发出极快的速度敲向常思思后脑勺,舒弈拉着衣服随手一拽,常思思没站稳摔在地上。醉汉见状,还要在打。舒弈随手挡了一下,掌心传来刺痛,他表情一冷,大力踹开醉汉。借着微弱月光,可以看见短木条还挂在他掌心,他手背上有个尖锐凸起。短木条上未去除的生锈长钉,贯穿了他的右手。舒弈眉眼覆上一层阴霾,嘴角却勾着轻笑,左手直接摸上短木条,一点没犹豫的把钉子拔下来。他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试着握拳,手指微微蜷缩,勉强能握拳。舒弈垂下手,血顺着手指来到指尖,滴落在地上,朝醉汉走过去,又补了几脚。常思思也顾不上哭了,听醉汉没了声音,呆呆的看着他,问:“你把他打死了吗?”舒弈语气疏淡,“晕了。”席策远带着舒然停在倒地的自行车旁边停下,舒然从后座下来,确认这是舒弈的车,心脏漏了一拍。还是出事了吗?她连忙扭头四处找:“哥。”舒弈听见声音,皱起眉头看了眼地上的工装外套,选择在裤腿上擦掉手上的血。也不看常思思,捡起外套说了句“先别出来”就往林外走。“别喊了,在这。”舒然连忙跑向他,见他好好站着,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加了会班。”舒弈拉了拉手上的外套。舒然的视线落在他拿着外套的手上,抿起嘴角,“那你在这干嘛。”“上厕所。”舒弈瞥了眼他旁边的席策远,两人用眼神进行了一段对话。舒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小树林,皱着眉头说:“你现在这么不讲究吗?”席策远走到旁边扶起舒弈的车子,推到舒然旁边停下,说:“找到了,我们回家吧。”舒然点点头,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过身,用手电筒照向他搭衣服的手,“你们俩当我傻吗,骗我一点也不用心,你手到底怎么了。”舒弈面不改色,“上厕所摔了,我去洗洗,你们先走吧。”舒然在席策远的劝说下,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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