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全是酒瓶,应该是前不久刚喝。舒然收拾完,拿了条毛毯窝在沙发里。直至半夜,舒弈都没有回来,她打通了他席策远家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喂。”舒然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去,“席策远,我哥在你那吗?”“他临时有事回公司了,怎么了?”“没事,你继续睡觉吧。”不等他回答,舒然挂断了电话,拨通了舒弈公司的座机。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沉默了一会,听见她喊哥后,劈头盖脸将她臭骂一顿。“滚,我没有你这个妹妹,不是要继续跟那个王八蛋过吗?还回我家干什么。”舒然:“对不起。”听到她乖软的声音,舒弈心一狠,直接挂断了电话。舒然没有死心,一遍又一遍的打过去。舒弈被电话吵得头疼,最后一次接起来,听到她问:“哥,你觉得我是你的拖累吗?”“是。”舒弈随口答了句,索性拔了电话线,专注的看着公司报表。舒然眼泪无知觉的滚落下来,头埋在膝盖里坐了很久。108离开前,舒然想给舒弈写点什么,可真正拿起笔时,她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着手指写下一句歪七扭八的【对不起】后,字迹却被她的眼泪晕开,她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离开了房子。天寒地冻,她发着高烧,在自己攒钱买的房子里烧炭自杀,最后被楼上楼下的邻居发现,砸开门送到医院并通知了有过几面之缘席策远。他和舒弈还有季昀铮在抢救室外站了几个小时,等来了她窒息脑损伤变成植物人的消息。季昀铮和季哲喝了一夜酒,本就站不稳,听到医生的话当场瘫坐在地上,喃喃着不可能晕厥过去。他只是想个舒然回到原来那种生活,怎么会把他逼死呢。席策远的医生同学安慰他们说:“国内外有很多植物人沉睡多年,某天忽然苏醒的案例,你们别太悲观,先好好生活,说不定她哪天就转醒了。”舒弈很平静,等到病房能够进入探望的时候,他只隔门看了两眼,剩余的时间全留给席策远。他叫来司机,把自己送回家,走到电话座机的位置,坐在那张早就没有余温的椅子上,一遍遍拨通自己办公室里的座机号,回想妹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自己打了这么多通电话。她跟自己道歉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呢。直到电话那头被公司员工接通,舒弈才停下拨号的动作,木木的望着对面时钟和日历。今天是周六,正常这个时间点,妹妹应该从房间里走出来,笑眼弯弯的问:哥,中午吃什么。舒弈耳边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提醒他该做饭了。他脱掉外套和手表,挽起袖子走进厨房,一会的功夫,他烧出四菜一汤,全是舒然平时爱吃的菜色。俊秀男人先给对面的舒然盛了一碗汤,听着她夸赞超好吃的话语忍不住笑,“那是比你做的好吃一点。”他们这顿饭吃的极慢极慢,怕她吃凉的不舒服,舒弈把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有些菜甚至有了焦黑的结块。舒弈想把菜倒掉,重新给她做一份,但看到垃圾桶里有许多废纸团,他捡起来,第一眼看到里面的字迹。他怔忡,把纸团一张张耐心摊开,看到里面支零破碎的文字。【哥】【我好累】【哥,我不会再拖累,】……【对不起。】他不该打那一巴掌,回答那句“是”的,现在悔恨也已经晚了。舒弈痛苦的闭上眼睛,带着这些未写完的信件自我麻痹了一年又一年,直至舒然被宣布脑死亡的那年,他把脸埋在妹妹手里,落下了平生第一颗,且无人知晓的眼泪。舒弈告诉席策远,“然然做的那个梦,我也梦见过,她最后被我逼死了。”他并未透露许多细节,他语气清淡,像是个假人一样望着天。席策远看着他,终于帮他这几个月的异常找到了缘由,低声问:“你呢?”“我?”舒弈目光呆滞,陷入回想。舒然死后,看着日渐消沉的弟弟,季哲仍然选择针对舒弈来刺激弟弟重新振作起来。可舒弈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下顽强生存,最后成功超越了他。事业顶峰时,舒弈带着无尽的悔恨和对妹妹的思念,用和舒然当初同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再醒来时,他听到了季昀铮和妹妹的声音,他站在阴影中,看着眼眸清澈,少女时期的妹妹忍不住点燃了一只烟。他打的季昀铮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靠近她,他主动张罗着她和好兄弟的婚事,他只想她轻松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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