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近了才看见钱洁和张辉推着一个信封,还伴着争执的声音。面对钱洁,张辉既愧疚又气愤。愧疚自己没跟她商量就做出离开海城的决定。气她不愿为他妥协,气她这么快找下家,气她找的人是陈垚。他承认今天来是带了着隐晦的心思,毕竟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钱洁说结束就结束,说换人就换人,他怎么可能轻易释怀,他冷着脸把信封塞到钱洁手里。“就当这么多年的补偿。”钱洁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脸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抬起手把信封往他怀里一砸,瞪着眼,咬着牙骂道:“我有手有脚有工作,会自己挣钱,不需要你在这假模假样。”舒然没想到会是这种争执,一时有些尴尬,连忙刹住脚,推开几步拉着舒弈挡着他们的身影,不至于让人一眼看见他们两人。“我假?我有你假吗!”张辉心里压抑的火气窜到脸上,两颊肌肉快速跳动,像一头忿怒的野兽,拽住钱洁的胳膊。“你跟陈垚能这么快搅和在一起,以前没少背着我相处吧。”听见这种话,在场的舒家兄妹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钱洁红着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说不清是伤心还是失望,张开嘴想要回击,发出的却是哭腔,她难堪的别过脸,肩膀轻颤。舒然又气又心疼,把她从张辉手里解救出来并拉到自己身后,准备帮她回怼出气时,钱洁扯了扯舒然的衣角,不想她为了自己跟张辉争吵。舒然开口的动作顿了顿,声色俱厉,“你砸到我了,给我道歉!”在场的人都被她这番言论震了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张轻薄的信封。这东西是张辉拽钱洁的时候落下的,还刚好掉落在舒然脚边,被她拿来充当发难的借口。她这么一掺和,紧张敌对的气氛瞬间消退。张辉无语的掀了掀嘴皮,说了句“对不起”。舒弈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俯身捡起信封,走过去塞进他胸前的口袋,语气散漫:“自己的东西收收好,再砸到其他人,可就没我妹这么好说话了。”明明是关切玩笑的口吻,张辉莫名觉得这话像警告。原因是对方虽然在笑,可眼里没什么笑意,只是唇角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透出些许阴湿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张辉忍不住心生戒备,但再一看那张脸,分明笑得亲切友善,没有半分刻意虚伪,仿佛刚才的阴湿恶意只是他的错觉,舒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别说让自己后悔的话。”“怎么都在这站着?回去吃饭啊。”身后传来的男声张辉和钱洁身体一僵。舒然回头,看见是陈垚和席策远,一颗心不由提起,她身旁的钱洁连忙转身,用手背抹去眼眶内的湿意。舒羿没受半点影响,手搭在张辉的肩膀处,神色自若的说:“你不是说一定要当面祝贺他俩吗。”陈垚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酒桌上喝了不少,出来上厕所正好看见钱洁的背影,当即笑眯眯的大步跑上前来,注意到钱洁红的不正常的眼眶时愣住。“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没有,喜极而泣。”钱洁瓮里瓮气答道。陈垚不信,一边手足无措地给她抹眼泪,一边环顾四周寻找罪魁祸首。随即看见被舒羿身形挡住,脸色僵硬的张辉。四目相对,陈垚立马反应过来,开口却是憨厚实诚的话。“辉哥也在啊,刚才离得远都没看见你,在这站着干嘛,走走走,跟我们回去吃饭,今天我可得好好敬你几杯,让我有机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舒然自觉站到席策远旁边,边和他说小话,边看着陈垚以一副哥俩好的做派,打的张辉措手不及。钱洁也被他不要脸的发言惊住,悲伤情绪荡然无存,甚至有些羞恼。她轻轻踢了脚陈垚,“说什么呢?”陈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梗着脖子喊:“我哪说错了?你不就是很好的很好的媳妇吗?”钱洁被夸的脸红,疯狂踩他的脚。“别说了,闭嘴行不行!”“怎么不能说,我就说,你不仅工作努力,还特别孝顺父母,勤俭持家……见他还是没完没了的絮叨,钱洁一急,狠狠捶打他的背,“跟别人乱说什么呢!”陈垚疼得龇牙咧嘴,看着她止不住的笑,“行行行,不说了,我知道就行。”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张辉心头,那感觉就像是苦涩混着辛辣,让他浑身难受又刺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恨不得立刻戳瞎眼睛,捂着耳朵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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