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净身的小厮可自行离去,婢女也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说两位良娣……”“你也看着办吧。”“那位份呢?”“宝珠,不说她们了,睡觉。”说着话,裴景晏将脸埋在了姚宝珠的脖颈里。姚宝珠怎么都觉得此情此景,好像曾经发生过,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感到心安。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希望她同裴景晏能一直把握好夫妻之间微妙的分寸。次日姚宝珠一早便派人去东宫接了宋清柔和康如玉,分别封了宋贵人和康贵人。交代了一应事宜,便抱着裴倾安去了福康宫拜见太后。“参加母后。”姚宝珠行完礼,自然而然地将安安递到了太后的怀里。太后娘娘开怀,她就是喜欢姚宝珠这样。“安安,哀家的乖孙,有没有想皇祖母啊?”姚宝珠可从太后娘娘脸上看不出半点丧夫的悲痛。裴倾安咿咿呀呀地发出啊的声音,祖孙两人风马牛不相及地交流着,乐此不疲。直到裴倾安困了,才让奶娘抱去了偏殿。“宝珠啊?你可知去年赏梅宴上,哀家一眼就相中了你?”姚宝珠不知竟还有这回事?“哀家记得,旁人都在赏花聊天,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吃得兴起,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姚宝珠忽然想起来,她当时确实是只顾着吃来着,脸微微一红。“只是碍着你的家世太盛,哀家便只好放弃了你,谁料后来晏儿又亲自选了你,这都是缘分啊!”是啊,当初裴景晏之所以选了她,也是因为文琪的算计。如今姚宝珠倒是真不知,她与裴景晏的相识相遇,是缘分使然,还是阴差阳错……皇后娘娘话锋忽然一转:“但是宝珠,你得明白,晏儿如今是皇上啊!”姚宝珠大约猜到了太后想说什么……隆冬腊月二十一日,夜,大雪纷飞。昭阳宫内燃着地龙,暖意缭绕,香炉里添了皇后娘娘喜爱的鹅梨香,清甜的香气阵阵氤氲,叫人恍若身处春天。明艳不可方物的皇后娘娘慵懒地倚靠在茶榻上翻着书页。不过,皇后娘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昭阳宫大婢女小梨倒了碗热热的牛乳摆在皇后娘娘身侧小几上,轻声说:“娘娘,夜深了,仔细着眼睛。”“嗯。”姚宝珠眼眸低垂,一应着,一边将书倒扣在了桌子上,左右她也看不进去。捧着牛乳小口喝着,姚宝珠脑子里全是白日里太后的话。“晏儿和他父皇不同,晏儿是个专情的人,哀家看得出晏儿对你用情至深,可宝珠啊,你现在是皇后,理应体谅哀家。皇后是六宫之长,是一国之母,皇室若是不能开枝散叶,又如何做到江山万代、代代有人?今早朝会,大臣们纷纷上奏皇上后宫空虚,皇上无心于此,大臣们都求到哀家这里了,后宫无人,嫣不是皇后的失责?”太后话说得温柔,可眼睛却紧紧盯着姚宝珠,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啪!姚宝珠将碗放回了小几上。“小梨,取本宫的大氅来。”小梨取来大氅,一边为皇后娘娘系上身前的锦带,一边问道:“外头这样冷,娘娘怎的还要出去?”“你在殿里,拭水陪着本宫就好。”姚宝珠入主中宫不过几日,便已厌烦了出门的仪仗,动辄几十人跟着实在不便,故而今日她只带了拭水。其实允了小丸子让他继续留在东宫,姚宝珠才察觉到小丸子的好,如今没了他,倒是处处不便。穿戴整齐,捧了个手炉,姚宝珠出了昭阳宫的宫门。寒风肆虐,裹挟着阵阵风雪朝着主仆二人刺来,拭水撑着伞,半个身子挡在姚宝珠身前,试图替她挡住风雪。雪下得再大,昭阳宫到勤政殿的宫道上也留不住积雪,每隔一炷香的功夫便有宫人将主道上的雪打扫干净。“参见皇后娘娘!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守门的公公本在瞌睡中,见到皇后娘娘瞬间惊醒了。姚宝珠四处打量着,不见拭剑的身影,问了拭水才知道他如今做了禁军统领,皇上的一应起居都交给了徐公公。裴景晏还同以前一样,立刻迎了出来。两人进了门,其余人极有眼色的都留在了门外。“怎么忽然来了,手这样凉。”看着裴景晏关切的神情,又瞥见了案上堆积的奏折,一时之间姚宝珠竟不知怎么开口了。裴景晏何等的聪明,看姚宝珠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到了些许。“今日去福康宫请安,母后同你说了选秀的事?”姚宝珠一听,眼睛先委屈上了,这话从裴景晏嘴里说出来格外叫她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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