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云香迟一愣,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轻唤道,声音微微颤抖,似乎生怕重一分就会打破这个常出现在她梦中的身影。“是我。”何简隋看了一眼面前瑟缩在一团的小人儿,神情也是一愣,随即心中便是一阵绞痛。他看着云香迟略有些迟疑的目光便有应了她一声。“香迟,是我来了!”何简隋心中万般心痛,他何曾见过云香迟如此憔悴狼狈的模样?在他眼里,云香迟一直是那个俏皮善良的姑娘,怎该受此无妄之灾?他有些恨自己的无力,蹲下身来把身上的披风系在云香迟身上,疼惜的抚摸着她消瘦的面颊。云香迟眼眸微亮,试探性地探出手去拉何简隋的宽袖。直到她感受着手中柔滑的触感,确认了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觉,这才痛哭失声。她再如何坚强,也不过是一名刚刚及笄的少女。家中突逢大变,她又怎能不惧不怕?不过是在地牢里哭也无用,不想徒添笑话才强忍了。如今一见了何简隋,心中的忧愁困苦像是有了发泄的地方,一股脑儿的都哭了出来。何简隋也知云香迟委屈,便轻轻的拥着她,只是那浑身的冰凉,瑟瑟发抖的身子,让他的心又是纠在一起的疼。此刻他并无他法,只得温言软语的劝慰着。他蹲的有些麻,却也等到云香迟停止了哭泣,才干脆席地而坐,到也不嫌地上脏乱。目光紧紧的锁在她身上,倒也不在乎旁的东西。云香迟哭够了,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臂,还好这几日头发胡乱的披在脸侧才不致脸红的被发现。不过云香迟却也不忘问正事,“我家人可还安稳?”“尚好。”何简隋应道,略略压低了声音,“香迟,你且听我说,如今想翻案确实不易,但也不是无法可救。当今圣上的母后华安太后恰巧此时薨逝,圣上念其仁德欲大赦天下,此为良机。”云香迟虽在深闺,却也懂何为这官场都是官官相护如今她云家既然倒了,若无一个大人物出来为他们平反昭雪恐怕是难了,心中明白如今这清白自然不如保命重要,当即便是点了点头,忧虑之色倒是减了些许。“香迟听得懂,简随能保住我们一家性命已算大幸,我替全家谢你!”云香迟心中激动,不管此刻他是安慰她或是其他她云香迟都对他万分感谢,香迟稍稍迟疑,还是伸手轻轻拥了一下何简隋。何简隋听了云香迟的话,本想说他们之间何须说这般话,却为云香迟着一拥愣住了只是,这难得的温存不久便被狱卒的脚步声打破,何简隋暗叹一声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云香迟一眼,这才走出了牢房。他脚下不停,一直走到地牢门口,感受着温和的光线淡淡停留在身上。他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明白现下正是该抓住机会保住他们一家的关键时候。却也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正事,思及此才将云香迟那憔悴可怜的模样从脑中挥去。何简隋乘着马车一路回了何府,路上还在不断思索着。而对云香迟来说,最终的结果便是那一道明黄色的文书。所有云家族人都被带了出来,云天跪在最前,听传旨太监掐着尖细的嗓子宣读圣旨。“…朕念华安太后慈徳,特大赦天下。着,逐安澜太守云天三千里,凡云家男丁皆随。女眷入宫为婢。钦此——”“罪臣云天,谢主隆恩。”云天苦笑,接过圣旨的双手微微发颤。罢,罢了,虽说是受了不白之冤,但总归是保住了全家性命。那太监传完圣旨后便自行去了,云香迟微微抬头,见几辆马车候在门口也是抿紧了唇。那马车旁边站着的人身上着的都是官服,分明是现在就要把他们云家的人各自送走。她轻叹一声,神色黯然。为何如此匆匆?云香迟心中还有几分奢望,希望此刻何简隋能够赶来,她还有话想要跟他说。她云家蒙此大难,往日里的其他故交都弃他们云家如同敝履,只有何家只有他。她起身与爷爷,父亲作别,发配三千里,便是走也要走上几个月,她心中难受这一别恐怕再难相见。宫中的马车停在门口,一个穿着官服的公公走了过来,嫌弃的看了云家人一眼。声音又尖又细的催促这些女眷:“都别磨蹭了,耽误了进宫的时辰可不是你们能担待的!”云香迟心下一寒,这一样一来恐怕入宫前,是见不得他一面了。温和的阳光洒下,此日天色万分晴好。初夏时节正是十里花息的时候,微风挟着淡淡暖香拂过人面,呼吸间亦有香甜。偶有几片花瓣打着旋儿落下,自有一番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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