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如一场迤逦的梦一般,却又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他还记得,永远都记得她柔软的樱唇,滑腻的肌肤,还有令他狂乱的低吟。事后他把她抱回房里,替她收拾擦洗。可到了第二日,华九竟当无事发生,她睡了他,却再也不提。段升心想,华九果然是个恶魔,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他,可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早已深陷其中。华九本来气势汹汹,段府一事她一直觉得是段升在胡搅蛮缠,可是他不说这个,反说起那个,华九仔细一想,竟如那老龟一般,气势忽就弱了下来。段升那时候一直将她视作死敌,整天板着一张俊脸,她时不时恶趣味上头,就想捉弄他,看他从最先时的愤恨不已再到后来愤恨之中夹杂着脸红窘迫,也是有趣。撩拨自是撩拨过,嫁不嫁的好似也说过,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酒醉之下竟然强了他,真是一团糊涂乱账,“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华九都已死了,你何必紧抓着不放。”“段升,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回头。”“过去种种,恩怨纠葛,就此忘了吧。”“忘、了?”段升缓缓地道,他抬起头,眼角微红,手掌紧握,指节发白,“你怎么能,轻易地说出这句话?”他道:“我忘不掉,也不可能忘。我说过了,你别想逃,永远也别想甩开我,咱们生生世世就这么纠缠下去便是。”她不愿,他也不愿,这瓜她不愿扭了,他却偏要强扭,两人相顾无言。突然远处猛地一阵火光冲天,在夜里很是夺目。华九抬眼一瞧,竟是他们之前待过的山坳。她将满脑子的乱七八糟拨到一旁,想起正事。金翅公主的遗骨已被元照星小心收起,天罗地网阵也已被破除,烧了那处山坳做什么?“郁舸!”是了,郁舸腿受了伤,行动不便,若还没爬出去,只怕就死在这场大火中了。“不好!”由此她另想到一事,拔足狂奔,她与段升一绳两端,自然段升也跟着她跑起来。谁知在路上竟碰到另一个意想不到之人。柳媞面色涨红,眼中含泪,伸手将他二人拦住:“竟然,竟然真是你们在背后做了这一切恶事!”她对段升道:“是我错了,我一直顾念着曾经的几分情意,对你多加维护容忍,妄想着有朝一日你能真正弃恶从善,可没想到你冥顽至此,竟然做下满手恶事,还杀了郁师兄!”她眼泪不住地流,悔恨不已,不知是悔曾经的痴心还是恨现在仍旧下不去手的心软。段升不语,倒是华九蹙眉问:“璩长老告诉你的?”柳媞从来性格宽和,今日第一次心情激荡之下说出刻薄之言:“你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她越说越激动,“不仅璩长老知道,我知道,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华九心道:还是小瞧了柳一语,她以为背锅侠是郁舸,却原来还是她自己。一环扣着一环,翡叶镇、少丘山,绕了数个圈子,最终让她掉进跟上一世一模一样的陷阱。所以柳一语许是早就怀疑她了。段升终忍不住冷笑道:“世人常说你聪慧,我却觉得你甚蠢,从来目瞎耳塞,不会自己看自己想,柳一语说什么就是什么。”柳媞要说什么,段升抢先她一步再开口:“这话我早就说过很多次,今日再说一遍,望你牢记,你我非同道之人,所谓的曾经的一点点患难之义,也非男女之情,早就在碌子山顶消失殆尽,我与柳一语势不两立,你我只能是敌非友。”柳媞点点头,决绝道:“是了,下一次相见,我必要取你性命。”她泪洒一地,转身要走。见柳媞要走,华九忙道:“且慢。”柳媞回过身,神色傲然:“怎么,想趁乱杀了我?”她抽出软剑摆出防御姿势,“尽管过来,我不会怕了你。”华九却道:“柳姑娘可还记得,曾欠我一个条件?”柳媞迟疑着点点头:“你若想求我不要将你们的恶事昭告天下,你就想错了心,为了百姓苍生,天下安宁,我绝不会受你胁迫。”华九却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为何你找段升回回都能找得又快又准?”段升闻言眼睛一亮,只当她是醋了,柳媞也有此想,道:“原先是我痴了,今日一遭已彻底想开……”“不不不,”华九忙打断她,“我不是问你情感思路,我是问你怎么做到的?据我可知,朱厌泪可在数里内查到对方位置,但相较柳姑娘的寻人之计比起来,一是距离不够长,二来位置感应也不够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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