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嗤笑:“我又不是你前夫。”走到楼梯口,赵珩视线随意向下一扫,脚步便停下了。贺羡棠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前夫正拾阶而上而上。赵珩挑衅似的话由远及近。“工作忙只是借口,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想送你回家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陪你这回事也一样,不想陪你的人,在办公室睡大觉也说是在加班!”“是不是啊?”赵珩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一字一顿地叫他,“前、夫、哥。”22沈澈置若未闻,只是看着贺羡棠。已经过去五天,直到今天见到了,沈澈才发现,他其实不敢见贺羡棠,不敢看见她憔悴模样,不敢看见她脖子上尚未淡去的疤痕。然而他只是站着,脊梁绷直。谁也没开口说话,有风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呼啸而过,走廊里窗户开着,贺羡棠打了个哆嗦。她穿病号服,披一条黑色羊绒披肩,因为太瘦,两条松松垮垮的裤腿下露出细细的脚踝,人一动,裤腿也跟着晃。沈澈走上来问:“冷吗?”手指动了动,想握她的手,像往常一样,放进口袋里暖着,最终还是妥帖地收回身侧。贺羡棠不言,径直向前走。赵珩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那姿态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沈澈从未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这么刺眼过。他一直知道赵珩喜欢贺羡棠,喜欢的恨不得倒贴进贺家,只是此前并不在意,左右贺羡棠是他的妻子,赵珩又是她朋友,总角之交,他也不想干涉太多。如今离了婚,反而看不顺眼了。擦肩而过的瞬间,沈澈喊住她:“cecilia。”贺羡棠转头,轻声问:“有事吗?”两人肩贴着肩。住院楼走廊的光很亮,沈澈视线落在贺羡棠脖子上,她皮肤白,羊脂玉一样润,因此伤口就很明显,淡粉色的,尚未痊愈,像一件上好的瓷器上有了划痕,看着刺眼。沈澈叹了口气,说抱歉。这一声叹的九曲回肠,因为发现两人再见面,竟除了抱歉以外不知该说什么。贺羡棠小扇子一样乌黑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掩住眼底晦暗。“我不原谅。”她说。短短四个字,很轻,又掷地有声。她讲完,头也不回地进病房,倒是赵珩回头看了沈澈一眼,眉梢眼角含笑,喜气洋洋的模样。沈澈静静看着两人的背景消失在走廊里,上楼,沈城明的病房在顶层,走廊尽头是露台,沈濯在外面抽烟。沈澈进去看了一眼,也出来,心烦意乱,摸沈濯的兜:“分我一支。”“你自己没有?”沈濯丢给他烟盒和打火机。沈澈的烟是由古巴一家只做雪茄的品牌定制的,尼古丁含量比市面上的烟都低,他没有瘾,只是工作太忙的时候,点一支提神用,倒是沈濯什么都抽。沈澈取出一支衔在嘴里,低头去够火,有风,打火机火苗闪了一下,他去追,终于点上,缓缓吐了口烟圈,才说:“抽完了。”沈濯侧目看他,幽幽地问:“在楼下碰见大嫂了吧?”除此之外没办法解释,这种升官发财快死爸爸,富二代人生三大喜事齐聚一堂的时刻,沈澈为什么心情差的像他和沈城明父子情深一样。更何况他平常抽烟很克制,一个月抽不了一盒,这才多久,存货都没了,抽这么猛,怕是肠子都悔青了,还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出来。沈濯轻哼了声:“死要面子活受罪。”沈澈忽然说:“这烟劲挺大的。”“抽不了还我。”沈濯说,“我抽着还行,承认吧就是你太菜了。”“你过的也没那么顺心吧?”沈濯:“……”“晏宁肯理你了?”沈濯扭过脸来看外面,兄弟俩都沉默,一支接一支地抽了一会儿烟,楼下树影花影间走出来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女人赫然是贺羡棠,还披着那条黑色羊绒披肩,从上往下看,沈澈发现她身影消瘦落拓得厉害。以前没发觉,她原来这么瘦,肩膀像一片蝴蝶翅膀,薄薄的仿佛一捏就碎。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住院楼,停在一颗樟树下。赵珩的司机等在不远处。刚下过雨,空气湿润,沾染花木香。微风吹过,路灯下婆娑树影晃动,贺羡棠踩着樟树影子,同赵珩告别。她大幅度地挥手:“回去早点休息啊!”赵珩抬手敲她脑门儿:“傻样儿。”贺羡棠说:“你小时候一加一都得掰手指头算半天还算不对,你还说我傻?”赵珩说:“哎贺羡棠我发现你最近特爱翻旧账。”“就翻!”贺羡棠朝他扮鬼脸,“八十岁了我也能记得你一加一算出来等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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