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突然重重磕在供案上,惊得鎏金香炉里积灰簌簌而落。太后摩挲着佛手莲花纹,忽觉掌心一片湿凉。她曾亲手将这尊翡翠佛手供在佛前,求佛祖庇佑青禾平安喜乐。可当真有孕的喜讯传来时,她竟然有些恍惚。窗棂外掠过一只衔泥的春燕,将新巢筑在慈宁宫檐角。太后盯着那点颤巍巍的泥痕,忽然低笑出声。是了,青禾腹中不仅是皇嗣,分明是沈家百年清贵的根。从此沈家再不必看陈郡谢氏的脸色;不必对着琅琊王氏的族谱弯腰;她谢明棠能靠儿子坐稳后位,沈家为何不能靠外孙搏个真正的世家名头?“赏。”“把哀家那对羊脂玉麒麟锁找出来,再添十二匹软烟罗。”她指尖死死扣住佛手莲花的瓣尖,翡翠冷意沁入骨髓:“告诉青禾,哀家亲自去昭阳殿看她。”——萧临渊将朱笔往龙案上一掷,笔杆在明黄绢帛上滚了半圈。溅起的墨汁星星点点,像夜空中的寒星,染污了御史大夫奏本上的小楷。他垂眸望着沈父的擢升诏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太傅”二字。仿佛在摩挲青禾腕间的银铃,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传朕旨意,沈氏教女有方,沈家父亲,赐太傅之职,教导皇子。”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金銮殿的寂静。殿内的烛火轻轻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殿墙上,高大而威严。满朝文武皆垂首,无人敢言。户部尚书却突然出列,他的袍袖拂过青砖,发出细微的声响。“陛下!”“自太祖立朝,从未有因后妃有孕擢升外戚之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一丝坚持。“况且,沈氏女入宫不过几个月就”萧临渊抬眸,目光如刀,扫过户部尚书。“就什么?”“就怀了朕的骨肉?”“就让朕夜夜留宿昭阳殿?”“就让你们这些老顽固如坐针毡?"他的指尖轻叩龙案,指节上的薄茧与木质龙案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忽然轻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自太祖立朝,也无哪一任皇帝像朕一样,让大雍的铁骑踏平北疆,让蛮夷俯首称臣。”“也无哪一任皇帝像朕一样,让江南的粮船直达塞北,让百姓安居乐业。”他站起身,玄色龙袍在风中轻轻摆动,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朕继位五载,收复边疆,平定海寇,让这天下,再无流民饿殍。”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朕的功绩,难道还不足以让朕破了这个先例?赏赐沈家?”殿内寂静无声。萧临渊忽然冷笑,“朕赏沈家,是因为沈家有资格。”“沈氏女贤良淑德,乃六宫典范。”“沈家父亲教子有方,教出如此淑女,难道不该赏赐?”他的声音陡然冷冽:“再者,朕乃大雍皇帝,朕的话,便是规矩。”“若有人敢以祖制为由,质疑朕的决断——”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户部尚书身上:“朕不介意让他去北疆,看看朕的将士,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为大雍开疆拓土。”“也看看朕的百姓,是如何在朕的治下安居乐业。”满朝文武皆伏地,山呼万岁。萧临渊望着殿外的天空,想起青禾温婉的笑容,想起她腹中的孩子,心中的冷意渐渐消散。他知道,自己的权威,来自于手中的权力;来自于心中的谋略;更来自于天下百姓的拥戴。攻略杀伐果断的冷酷帝王33昭阳殿的铃兰簌簌落了满地,沈青禾正倚在软榻上绣香囊。忽听得珠帘轻响,抬头就见父亲提着官袍进来,额角还挂着汗珠。“爹爹?”她慌忙要起身,却因孕中乏力晃了晃。沈父急得要去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先一步揽住那截细腰。“慢些。”萧临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玄色常服沾着几瓣铃兰花瓣。他单手托住青禾的后腰,另一只手接过她捏着的绣绷:“又偷偷做针线?太医说了要静养。”沈青禾顺势靠在他肩头,指尖勾着他腰间玉带撒娇:“给陛下绣的香囊嘛……”尾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沈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却见眼前突然多了一卷明黄诏书。他战战兢兢展开,太傅金印在日光下晃得人眼花。“陛、陛下”他声音发颤,“老臣何德何能……”“沈卿教女有方。”萧临渊捏着青禾一缕发丝在指间绕: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林 谷雨CP 心动禁区 十年期许+番外 听懂毛茸茸心声,末世崽崽爆红全网 假千金是别人家的真千金 快穿:我家大佬超凶哒 快穿:我成了万千少女的茶艺大师 快穿:大佬不按炮灰套路走 诶,我不是替身吗?+番外 老祖宗下山,在贵族男校当万人迷 我的26岁女房客魔改版 自由的有钱人CP 病弱女配下乡,冷面军官追着宠 范围之外CP 直播算命,我是全网最横的顶流 重生七零,从棺材里爬出整顿家风 鹤唳天南 江湖风波恶 高甜军婚:我遇最强军官被宠爆了